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陀太陀】窗外屋内

*旧文重提

*ooc预警

      “那这样,有没有感觉像在照镜子?”太宰治戴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绒帽,还捋平了鬓角微卷的发,鸢色眼里飘着绸缎一般的光泽,他问。

      “不,我比你帅。”陀思妥耶夫斯基摇头,垂眸神情认真,视线定格在前方某一处,只稍稍起身身子前倾探出手臂抓过某人头顶的帽子揽在怀里。

      不一会儿,俄罗斯青年将视线从报纸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挪开,瞟了一眼方才正与他讨论他们俩人的相似性的话题还拿走他放在桌子上帽子的人。

      在话题进行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全程看报纸,看完一页翻一页,一份报纸看完后发现太宰治自然滔滔不绝思绪清晰地笑眯眯做着他的演讲,但太宰治手边的水也不见少,陀思妥耶夫斯基又转移视线对着钟瞧了一眼,三个小时了。

      看他讲那么久丝毫没有口渴的迹象。措辞得当,逻辑清晰,发音正确,语法无误。

      太宰治在讲话之前喝了几吨水?陀思妥耶夫斯基心底暗暗疑惑但面上依旧冷淡如常,很明显对方热情的演讲并没有一处打动到他。

      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又重新打开看完的报纸,打算再看一遍。以此来表达对太宰治的抗拒。

      可显然并不奏效。太宰治也只是难得地停顿几秒——喝了口水而已。他又继续着他的话题。直到问了刚才的问题。

    

      “这样有没有感觉像在照镜子?”脸上堆着自然的假笑,轻佻风流淌过上扬的嘴角,为无懈可击的演技补了更柔软的外衣。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面色认真地敷衍着他,期间还借着扶帽子的动作视线向上作思考状来掩饰他给太宰治翻白眼的事实。

        

      太宰治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个嫌弃意味无比明显却依然动作得名正言顺的白眼。他也只是呵呵笑着,双手撑起下巴,盯着对面皮肤青白的青年的淡漠神情出神。

      

      “费佳,每天窝在家里不好吧?不晒太阳会发霉的~”故意抖了三抖的延长的尾音低哑中腻着刻意的绵软,这样听起来像是撒娇一般,如同放多糖精的热奶茶。

  

      

      陀思妥耶夫斯基很配合地扭头,将视线施舍给了阴云密布的微微暗沉的天两三秒。

      

      “今天,可能有雨。”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次有很正当的理由拒绝了。

      

      但太宰治并没有多在意,那张美人脸皮依旧挂着那抹绚丽的笑颜,笑意就像印刻上去的涂抹不掉的痕迹。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过长的沉默也并不显得尴尬。零星响起的翻页声落在地板上,几滴水珠坠落在雨棚上,打断报纸偶尔的响声。零星的雨不再落了,灰厚的云翻滚着压了下来。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报纸没有再翻页,在他确定太宰治不会再此提起那个话题后,他第二次折好报纸放在一旁,抬头时却看见太宰治正望着窗外出神。

      

      不过太宰治的眼眸比窗外的天色还要沉郁几分,像是千年沉积的尘土被碾碎后铺在水中,将原本的澄澈透亮包裹得窒息。棕红得像血珀,暗沉得像朽木,可就是腐朽的色彩总有着丝绸般的光泽。

       

      是的,沉郁的光泽,从没见过。陀思妥耶夫斯基以为那深棕堆满了枯枝,应该是粗糙褶皱的苍老样子。 神不会用名贵的绸缎包裹一块腐朽的物什,所以他相信那朽坏的落叶枯木堆积的眼中一定存在着什么。

      

      “费佳~”太宰治嘴角勾起,微笑与温柔同时洋溢在仿若精工雕刻过的脸上,他转过头,黑发蓬松掠过些许弧度,擦过太宰治脸颊肌肤的声音也刹那变得清晰,眼里的狡黠与得意让陀思妥耶夫斯基瞬时觉得他只是一个调皮的大男孩。

       

      可他转头时,脸上漂浮着太多轻快愉悦的情绪,却没有为他带来任何如日光晕影的绚烂。

        

      第二秒陀思妥耶夫斯基才反应过来,慌忙转头。他被抓包了。

        

      “费佳害羞啦?”太宰治身体向前挪了挪打趣道,脸上笑意不曾减去半分,伪装得刚刚正好,不过分也不会露出他毫无起伏心跳的事实。

        

      陀思妥耶夫斯基礼貌回应着:“太宰先生愚蠢的样子难以见,所以这次应是大饱眼福。”

        

      “这么说起来是我打断了你的欣赏?”太宰治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欣喜神色上调了明媚的色彩。

      

      欣赏?陀思妥耶夫斯基心底冷笑。欣赏你满身绷带还是虚伪面具戴得得心应手?

        

      “不。”我没有在欣赏。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了一个字,心底又跟着一句话。

      

      “费佳你真的把天聊死了,这让我怎么接啊?”太宰治像是略微失望般低下了脑袋,语气也不复刚才轻快,可责备的意味里分明还带着嘲笑。棕发的男人一阵挤眉弄眼,像是在亲切地暗示着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把瞳孔对准了这个男人,视线却还是放空着,继而他又低头翻阅报纸。

      

      跟你聊恨不得一秒就聊死。让你住嘴就够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换了个坐姿,倚着扶手看着地板的纹路。

      

      太宰治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自顾自地思考起来,咬着手指一侧的皮肤,神色专注但目光虚放着拿什么也接不住,他曾想过用自己满是深秋尽处枯朽景象的眼眸去承接,但那双清透平静的紫眸里的视线也只是一闪而过。

      

      窗外阴云密布压低干燥寒冷的空气,头顶的灯投射下一圈暖光,将房屋内阴暗里划出一圈亮堂的颜色,稍选一些看过去就像在软绵绵白云上那样美好朦胧。

      

      灯下的太宰治依旧挂着刚才的嘴角,笑意消减弧度不变,眼神越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知道投入了哪一方的世界,眼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倒影,连年轻俄罗斯人的身影在瞳孔中也渐渐模糊了。

      

      “费奥多尔?”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声叫喊带着试探的追寻与压抑着的焦急,这压得低哑的声线顺着四个字轻微颤抖着。太宰治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迷失,迷失在一个比他眼中的世界更空荡的地方。

      

      “嗯?”惊讶于被叫了全名,耳中落入那问句不易发觉的急促轻喘的尾音,男人疑惑地抬起头。

      

      太宰治这样子很奇怪,笑意全无而弧度完美的微笑着的嘴角,也只是嘴角微笑着,眼睛愈发沉郁,似末日来临前的夕照与黑灰的浓重的云朵被风用力搅揉着的阴沉色彩,其中还有黯淡的光亮。没有聚焦的双瞳更像人偶,嘴角的弧度也似用刻刀雕刻,这个人偶出自名师之手,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细节都经过反复琢磨。

      

      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脊背发凉,起身时椅子向后拖拽着划过地板的声音尖锐刺耳,而太宰治没有反应。

      

      太宰治在混沌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处都是雾,雾里安静得没有活物,水汽都吝啬地不肯给予他亲密的接触,而他依旧感觉到粘稠。真是糟糕。这样想着却不愿回到现实,就这么闷死也不错啊。可他手指一抖,唇舌干燥得需要水,所以他张口,想舔舐覆漫周身的雾,可一张口却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点冰凉附上唇角,随后攀附而上的粗糙柔软的长状物抚上脸颊,肌肤能感受到那单薄皮下硌人的骨骼。啧。真硬,太难受了。

      

      就这样,冰凉、硬实、柔软、粗糙一并将他拉出模糊的意识中。他晃过神,看见俄罗斯的年轻人正对着他极近的距离,眼中的色彩与莹润的星光清晰可见,还有那些许沉浮着的疑惑担忧。

      

      刚醒来的人带着朦胧懵懂到迷茫的眼神看入那紫水晶中,沉静安稳,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来自极寒地区的男人沉着的心跳。

      

      “我渴了。”太宰治开口声音沙哑甚至疲惫,见陀思妥耶夫斯基要拿桌上剩下的那杯水,他伸手阻拦,“很久了,已经冷了。”

      太宰治的手指碰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腕,后者的臂膀几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可没有甩开无意识地搭在手腕上的手。

      

      “好。”陀思妥耶夫斯基皱眉,妥协着顺着他的意思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想听青鲭与蛞蝓的故事吗?”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坐回对面,太宰治在桌下的双腿交叠。

    

      突然想与别人分享自己的过去。在这个阴沉的日子里,回忆那个阴沉却仍然有光亮的年少岁月,湍流中的一处裸岩,坚硬地将急流分成两道,溅起转瞬便淹没于冰冷水中的晶花。

      

      陀思妥耶夫斯基瞥了他一眼对这个不知从何打过来的球还没想好接不接。毕竟他对别人的过去没有太大兴趣。可想起太宰治那失神时都僵直刻意到摘不下面具,心脏收紧的力道隐约加大。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带着犹豫的,甚至在下一秒就开始思考为何点头。或许只是神经一时松懈。

      

      “不过作为交换,”太宰治没有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后悔的时间,“你应该跟我讲讲你和那个像魔术师又像小丑的人的故事。”

      

      又开始咬手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面露难色,正思考着如何概括缩写。

      陀思妥耶夫斯基皱着眉较为为难地开了口,兜满了雨滴的云难承其重,雨点顷刻间轰然而下,飞鸟躲在巢里歪着脑袋看着屋内的两人,皮肤青白的男人断断续续地开口说着些什么,棕发男人坐在对面很认真地听着,巢内的飞鸟觉得无聊,将脑袋埋在翅膀下睡着了。

      

      “诶?那我们也算相见了,可以相识吗?”太宰治期待着嘻嘻笑出声,努了努嘴更像撒娇讨好。

      “可以讲你的故事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念他名字时没有敬语,叹了一口气像无奈着妥协,轻轻摇摇头揉捏了眼角又扶正了帽子,收回厚大衣里的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我想我们可以相识。因为如你所说,除了我比较帅,我们的确相似。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一定是今天的天气让自己的妥协次数增加。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错过太宰治刹那放光的瞳孔,也没有错过嘴角轻微翘起又被抿平的那些许弧度。

      

      这样一个阴天,窗外忽而雨落,雨声嘈杂烦闹将沉闷寒燥通通洗刷一番,雨幕拢着窗外的世界,屋内一圈灯光毫不动摇,护在一圈柔光之内的两人身旁,在地板上画出完满的正圆界限。

      

      那像天穹云端投下的柔光,将两人的藏在双眼深处的笑拢得愈发朦胧轻柔,直至他们将这两份笑意带入心跳,连窗外逐渐大声嚷嚷的雨也无法将它们沾湿,无法稀释它们的纯粹,更无法拖住它们的轨迹。

      

      雨声妄图驳斥着两人的交流,使劲拍打着玻璃窗发出难以忽略的嘎耳声响,雨声只在窗外演绎一场无人理会的糟糕闹剧。屋内风平浪静,太宰治递给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份新的报纸,陀思妥耶夫斯基将一杯温水放在太宰治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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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两个智商奇高一般孤独地两人寻找「同类」的依偎。其实也不需要长久的安慰,只是寻找心情忽然低谷时的一个宣泄窗口。就像风暴来临时刻躲进港湾,云开雨霁后再次起航。
一个人假装兴致勃勃地滔滔不绝还有一个人很认真地没在听。个人认为宰一直都披着表面的样子行走人间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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