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陀她】company(五·3)

*原女云寻,嫖陀+ooc,轻微乙女向

*这里的女主并不是什么好人,她一贯都是“善良是我对自己的态度,在行为处事的标准里来都不是正统”“快乐比自由更重要,我开心就好”

*真·自娱自乐

      眼角泛红的女孩忍着后背的疼痛,眉心不起一丝褶皱,她去了房间打了一通电话让阿法那西耶维奇过来为她清理伤口。刚挂断电话,敲门声响了两下,两秒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推开虚掩的门,漠然中藏着窃笑。

 

      “为什么要叫阿法那西耶维奇?你伯伯说,实验之后你的自愈能力就特别强。”很明显,这个男人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还听到了那一通打向阿法那西耶维奇的急救电话。

 

     “只是针对伤口恢复快,又不是什么都能治愈,伤口感染发烧了照样要去医院打点滴。”云寻背对着他,男人的视线扫过皮肉外翻、血淋淋的一道道伤口,凝固的血液与长发缠在了一起紧贴在背上,女孩指了指床,喘息透着汗水湿透的沙哑:“今晚你要睡就睡在我这里吧。”

 

      “嗯。”春初的夜里海风很冷,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不想待在漏风的房间里,云寻背对着他,双手绕到背后分开黏在伤痂里的发丝,他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后腰的伤口,“很深。疼吗?”

 

      女孩手指一抖,发丝扯下一块大血痂,眼眶盈上水雾湿红了眼角,声音颤抖却平淡,还带着本身的两丝笑意:“疼啊。”

 

      凝固的血和衣服、发丝纠缠,稍微一动就会扯痛一块皮肉,胸衣黏答答地贴着肌肤,浸着春初的冰冷夜色泛凉,过高温度容易让伤口发炎,冻得发抖也不能开热空调。陀思妥耶夫斯基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戳了戳女孩黏着发丝的伤口,她侧了侧腰避开带着冰雪颜色的手指,几滴新鲜的血湮在腰上。


      深红夕阳死在雪地里,白色的蔷薇吐出艳红的花露,如果可以,陀思妥耶夫斯基想谋杀夕阳,也想逗弄吐出艳色的蔷薇。垂死挣扎下的奄奄一息,带着凄艳的美感,可云寻对待伤口的若无其事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陀思妥耶夫斯基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寻颤抖着手指勾出血痂里的发丝,忍耐着想在她身上留下血痕的冲动眯起了眼,“阿法那西耶维奇是你的私人医生?”


      这样凉淡的语气让女孩差点一个错手又扯下一整块血痂,她吞了一口气:“我外公说,他和我母亲关系很好。”因此阿法那西耶维奇对云寻关怀备至,可女孩没有因此收获一份真实的开怀,“他是异能实验的部分主要人员,负责我的身体状态。”


      哦,原来是监视查探。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浅木色的发丝被颤抖的指尖从暗红伤痂处扒离,手背和指关节的碎玻璃已经被取出,涂过酒精和双氧水的伤口绽开微红。


      清闲的男人没有上去帮忙,他更乐于看云寻一不小心扯痛伤口时微微抽搐的腰还有捕捉她细微的吸气声,更是想着,如果溢血的伤口再得多一点就好了。


     提着药箱的阿法那西耶维奇来得很快,他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知道云寻受伤后,他丢了一向温和而幽默的笑,面色苍白额间冒汗,只是天生的柔和与幽默让他眉心因常年蹙起而刻下的川字不那么严肃刻薄。一身麻灰色格子呢绒大袄都没扣上牛角扣,呼着气急不可耐地打开了门,他散步并两步跑上楼梯,在云寻卧室虚掩的门上落下了有节律的敲击,还没等到应答,男人推门而入,熟悉的浑厚音调带着焦虑的万分关切: “诺拉!”


      看着男人匆忙慌乱的模样,云寻礼貌轻笑,笑意显得疏离而牵强。“阿法那西耶维奇先生,麻烦你了。”


      “叫米沙就好了。”阿法那西耶维奇喘着气,抬了抬一侧的手臂将干净的衬衫放到床头柜,高眉骨下的眼窝里,那一双棕褐的深邃双眼转而紧盯着陀思妥耶夫斯基。


      满满的敌意却没有引来任何强有力的回击,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蔑而不屑地淡漠离去,多余的眼神也不曾给予,像极了阿法那西耶维奇一个人的独角戏。


      阿法那西耶维奇需要云寻保住他在异能实验的地位,而云寻需要他替自己隐瞒一些实况。这是半掺情意的利益交易,各取所需,多余的温柔体贴没有必要。


      男医师低头单膝跪地打开随身的医药箱挑挑捡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妥帖、温柔,“疼了说啊……还要打枚破伤风疫苗。”


      剪刀一点一点撕开了黏在伤口处的衣物,成为布条的衬衫和胸衣揉进了垃圾桶,过腰的长发遮盖住胸前大部分肌肤,阿法那西耶维奇处理女孩身厚的伤口,“我把你的那瓶维生素B族拿走了。里面装的是双氯芬酸钠缓释片,你一定知道。”


      蘸取了双氧水的棉棒细细碎碎地点在伤口处,深入血肉的刺痛让云寻不断地抽气,“我到后来才知道,他们不就是想看看飞廉的治愈能力有多强,才‘好心’地让我吃双氯芬酸钠缓释片吗。”


      双氯芬酸钠缓释片可不是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可以吃的药,对胃伤害大,这就是云寻的胃不好的原因。听女孩这么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事,阿法那西耶维奇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落下的棉棒里沾着额外的小心翼翼。


      他们只是合作、互相利用的关系。阿法那西耶维奇总是温和又自信地对她说着“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摆出一副很理解她、相信她的样子,但有时候云寻还真的不知道。比如说,他会指着一桌他喜欢的菜,投向云寻的视线里带着期许和专注:“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喜欢吃这些,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阿法那西耶维奇的温柔总带着自以为是的满足感,把自己喜欢的硬逼着云寻接受,还承诺说她一定会喜欢。这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身上,云寻被剥夺了思想与自由,这和逗鸟翁把鸟儿关在笼子里还对它说“你是愿意我唱歌”没什么差别。


      云寻不喜欢阿法那西耶维奇,但为了自己的利益愿意与他合作。身为医生的阿法那西耶维奇处理伤口有条不紊,伤药与敷料就着医用胶带贴在身上,缠了几圈纱布固定。下一秒,碘酒涂开在胳膊上抹出了凉意,云寻看着专注的阿法那西耶维奇取出细筒长针,冰凉长针一入眼就觉得渗人,刚要开口想商量下是不是可以不打疫苗,但在男人抬眸那一瞬的温和而稍显严肃的神态下认了怂。


      温柔的男人率先挪开了视线,女孩琥珀曈的空明澄净中从不曾藏匿过污秽肮脏,透着丝缕阳光的双眼明澈得能直剖心腹,阿法那西耶维奇害怕和这双眼对视,哪怕着双眼藏着温度与笑意,他怕云寻看透他的心思,那里带着利用的肮脏和扭曲的占有。


       注射完破伤风疫苗,云寻抖开衬衫扣着纽扣,低头的动作将后颈的线条伸扯得漂亮,后颈根部的敷料的存在却破坏了美感,阿法那西耶维奇手指碾过衣角扯平了每一道褶皱,从腰摆到袖口,他的手指总是带着贴人肌理的温度。


      沉默地拒绝了阿法那西耶维奇多余的好意,云寻先他一步整理了领口,男人僵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女孩笑得开朗而天真,仿佛不知道他的心意。从当初的协议开始,他负责她的伤与身体状况的记录。云寻需要一个能直接与月见山一云或云无蔽之间传递信息的人,而阿法那西耶维奇也需要躲避灾祸的理由。


      送走阿法那西耶维奇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抱着被子坐到了云寻的床上,接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本书——这应该是这个小朋友经常看的,不是诗集,而是小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云寻机械而笨拙地打地铺,余光扫到伴夜的书被男人拿走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这本书本来就不属于她,女孩打地铺的动作细小而谨慎,她的动作不能太大,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就容易引发疼痛的崩裂,云寻很怕疼。


      云寻坐到地铺里,满意地拍了拍软扑扑的羽绒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视线扫过一排排的中文,可他读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劲,还需要明确一件事情,并不是他自己不清楚,而是他想要云寻记住,那个在暮雨时分约下的赌。


      清冷的话穿透夜色,仿佛那天陀思妥耶夫斯基落在云寻侧颔的指尖所带有的温度:“你想跟我赌的就是这个吗?”


      “对啊,我赌在你面前我没有异能。”这个似乎是好久之前的话题,那一天,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杀她,不,准确地来说是改变了注意。


      听起来有那么点有趣,陀思妥耶夫斯基“哦?”了一声,清冷的嗓音沉透出寒冬夜霜的冰凉,一根手指就能黏出清澈水意的霜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里却总是怎么样也化不了。


      “如果你赌输了呢?”陀思妥耶夫斯基想知道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有着一条怎样的后路,默不作声地在云氏潜伏这么多年,却又和月见山一云联系上并能合作,高加索的Saga都盯上的猎物,不简单。


      冗长的沉默才刚刚开始,云寻别开脑袋开始沉思,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视线落在了书上,等着她的回答。越是否认,就越是确有其事。


      今晚这一场打斗,云寻的异能没有任何动静,她真的不是异能者吗?不,她是异能者,否则云无蔽不会这么看中她。还有一点可以确信,云寻的异能,有着能让她极力掩盖而不愿炫耀的价值,藏得越深的就越是值得争夺。


      “为什么一定要论输赢呢?”这声音带着两分未熟透的笑意,擦过玻璃窗的风好柔软,陀思妥耶夫斯基翻页的手指一顿,云寻依旧拿后脑对着他,“达到目的不就好了吗?”


      输赢和目的,并非总是共谋而得,有时也是分道而行的“成功”。别人眼中的成败,和自己心里的目的,两者之间会有些偏差,更甚至是完全不同的结果。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哦”了一声,仿佛这句话只是轻轻掠过的空气一般,他依旧专注着手中的书。


      在此时,慢了六个小时的法国,西南部滨海阿基坦大区,在这文化底蕴深厚、人文情怀瑰丽的地区,漫天的红霞衬着飞向归巢的鸟雀,云端传来丝丝轻快的啼鸣,浪漫而温情的街巷燃起了沿途的灯,咖啡厅和甜品店在门口放出了荧光的招牌。


      可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有人还是坐不住了。苍瘦而年迈的老人精神状态依旧非常好,矍铄的双眼里藏着违背岁月磨平的年轻时的野心。他坐在手工缝合的皮质沙发椅上,茶几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额纹很深,金黄的卷发然而发际线高到了额头上腿三厘米的程度,那双眼流露出轻如微尘的迷茫,可当云无蔽对着他看过来时,这个男人的迷茫固化为了坚定。


      “云氏是狼群,凶狠而残忍,可单单一匹狼不足为惧。哪怕是云氏的掌权人云无蔽。”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维尔查尼诺夫说的话,他是来和云无蔽谈谈关于死屋的合作的。云无蔽已经老了,已经有外孙女了喊她“外公”了,老人坐在沙发椅上交叠着双腿,身居高位而历练出的锋锐划过眼角,当年的岁月对这位老人的加冕不可谓不盛大。


      “云先生,”维尔查尼诺夫迎上老人略带探究与轻蔑的视线轻轻开口,“您提前使用了埃理诺小姐,已经毁约在前。现在埃理诺小姐的命令权在月见山一云先生的手中。”

 

      这个事实让云无蔽无比心痛,他现在一想起来手就忍不住发抖!月见山知枫这个沉不住气的东西,知道云寻不见后居然请陀思妥耶夫斯基帮忙找人,结果被月见山一云知道了,虽然列昂尼德的死压了下来,但月见山一云死不要脸地拿着当初的一纸合约来,要走了云寻的使用权!

 

      可现在,还不能把愤怒和无奈表现得太明显,云无蔽甚至还开朗得大笑着,“哈哈哈哈,是我毁约在前,虽然迫不得已,但我依然遵守毁约的条件。”

 

      这话说的光明正大,高尚公正,可云无蔽心底现在痛堵着呢,无数人都说云无蔽心疼那个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的外孙女,可维尔查尼诺夫并不这么认为,冷血到只认实力的云氏是不可能产生多余的情感的,更何况是隔了两代的祖孙。

 

      “可月见山一云先生已经把埃理诺小姐的使用权转让给了首领。”当这句话从维尔查尼诺夫口中慢悠悠地说出,云无蔽的瞳孔几乎在那一瞬缩成了针的大小——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月见山一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合作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过是老狐狸,很快他就恢复正常,推了推茶几上的果盘,橄榄蜜饯皱巴巴地裹着甘草,云无蔽摆了摆手,随手挑了一个橄榄蜜饯,“是这样吗?那我的外孙女还请好好照顾了。合作嘛,贵方的诚意如此明显,我老头子也不好推拒了。”


      被推倒面前的橄榄蜜饯散发出来丝丝缕缕酸甜混合的清香,这让维尔查尼诺夫想起了爱吃橄榄蜜饯的女人,云寻安——云寻希泽黎的母亲。云无蔽实在忏悔当年吗?或者是在借感伤云寻安来缅怀逝去的妻子……


      当年云无蔽把云寻和五位异能者关在一起,命令他们杀死云寻来提取她的异能,可后来只有云寻一个人活着出来,遍布淤青的身体满是血迹,她跑到云无蔽面前,笑得阳光又灿烂,开朗得像被长辈捧在手心的稚童,仰着脑袋甜甜地喊了一声:“外公~”


      c国月色繁盛而星光寥落,窗帘盖住坐在床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呼吸匀畅而轻柔,目光停留在书中一行行方正的中文上,朦胧的描写,情感的烘托,环境细节的抠挖,无一不到位,没有卖弄窈窕的文笔,也没有凸显文风的纤细,这是一本没有野心的书,纯然是谦卑的作者。


      突然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想法,看得太久,眼睛累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捏着眉心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美的字句没有任何新鲜的画面,他怀疑而失望地质疑其云寻的眼光:“你喜欢看这本书?”


      坐在在地铺的被窝的云寻在想今晚的事,手中卷起一绺浅木色的发丝,听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质疑,她反嘲:“催眠嘛,我拿来助眠的,谁想到你看了那么久都还没睡觉。”


      拐着弯嘲笑陀思妥耶夫斯基无聊到这样的书都能坚持下来,真的是毅力可嘉。


      知道被嘲笑,他轻咳一声,身体偏转要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就在书本安放的那一刻,空气有刹那冰冷了,女孩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紧抢先一步:“如果让您写信的话,在问好结束后会怎么开口呢?”


      写信吗?类似窘迫的神情闪过陀思妥耶夫基的眼底,如同夏日草丛中掠过的一萤亮色,沉稳淡漠地平静隐着淡倦与轻笑,“真的是为难我了埃理诺小姐,我不擅长写信。”


      “噢。是吗,那好吧。”是不是对于信手拈来的都不太习惯?一定要深思熟虑地谋篇布局?云寻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脑中沉邃如地狱的格局深信不疑,哪怕是一根蛛丝,在他手中都可以切断蝴蝶闪鳞瑰丽的翅膀。


      一个可以创造地狱的人,惩戒了恶也扼杀了美,就像黄昏,难以分辨到底身处白天还是夜晚。


      话题被急抢了,但短短的交谈并不能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忘掉他想问云寻的话,既然小朋友有胆子打断自己的话题,必定是有信心承受更多的咯。


      “那天,异能者资料让你的异能给了楼下等着的人?”捉蟑螂的那一晚,陀思妥耶夫斯基印象深刻,对着蟑螂毫不犹豫下这么狠的手的他这么多年也才见到过这么一回。


      “那你能告诉我,莫斯科那一次狙击的信息吗?”云寻也不是个专心听话的人,强硬地撑着和这个危险男人平等交谈的位置。陀思妥耶夫斯基暗自啧了声,真是个麻烦的小女孩啊,不过就是因为麻烦又聪明,这样猎食的过程才有意思。


      “你不先来猜一猜吗?”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绝对不可能把到手的信息无条件提供给一个小姑娘,虽然很漂亮,但这并不能成为免费的资本,他更想看看云寻的本事。


      十四岁的小女孩没有四通八达的人脉网络,她知道收集信息需要很大的成本,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是一个慈善家,不提供免费的供给,靠外表的柔弱无辜来勾圌引他同样是失败的,这让云寻很为难,手指依旧不慌不忙地卷着发丝,语速不紧不慢,“AWP的狙击步枪,点338的子弹,看速度,估计是300m左右射出的。我猜有一个狙击手,一个异能者。”


      和自己捞到的情报一样,不过这样的观察力和瞬时反应力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承认,他在那一刻,被自己的好奇心吸引了,还破天荒地期待着之后的发展。心情稍有明朗的男人这一次竟然好心地漏出了信息的一角:“杜博安·马丹·荷兹指使的。”


      这个名字让云寻怔愣了,她转过头,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可不可能是有人故意嫁祸?”


      看起来云寻很不愿意听到杜博安·马丹·荷兹这个名字。陀思妥耶夫斯基放松了肩膀,靠在背后的枕头上,“怎么了?你喜欢他?”


      “诶,这怎么可能。”云寻抿抿唇,一副嫌弃的样子,对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又绽开阳光灿烂的笑,可视线却慌乱地乱瞟,涨红了脸,“我最喜欢你了,怎么会看上别的人啊!”


      过于年轻的女孩简简单单的一句“喜欢”让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这只是一句谎言,男人语气平淡、软如雪花,“埃理诺小姐,如果要论直白而通顺的合作,就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和无用的花招。”


      “哦。”你开个玩笑还不让人接啊!云寻努努嘴,故作被拒绝的委屈姿态,低低地收着眉眼歪着脑袋,她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想知道杜博安的事情而不是让她回应他的打趣,只能投其所好来讨好谄媚了,“杜博安手下供养的杀手虽然不是‘霾’里顶尖的,但他掌握着大批异能实验的资料,他有一家军圌工圌企业,和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有过合作。”


      话没有说下去,停留在这样寻常的安全地带,可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云寻给他的后半句话是什么,他对猜测有着百分百正确的信心,“他身边随随便便一个保镖,都可能是从小摸着狙击枪长大的吧。”


      万分肯定的陈述句。不仅仅是摸,而且还会用,云寻在警告他别对杜博安出手,杜博安很危险。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云寻的不信任,就表现在质疑和强问中,可他的语气并不压迫,飘软却冷冽地慢悠悠坠在空气里,像是一捧云端洒落的雪:“那你透露我这些,确定没问题吗。”

 

      又是控油问句形式的陈述。陀思妥耶夫斯基用疑问的语气轻描淡写地强调着:你说的话肯定有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呀!就算是荷兹一族我也不怕!”说出这话的瞬间,云寻的视线就不安分地在屋内乱瞟,又是“喜欢你”这句话,她的耳根红了,脸颊也蒙上了玫瑰的颜色。


      这就是云寻撒谎后不安的样子,云寻不会说谎,她无法说出违背自己意识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淡地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精明的男人当然知道那句告白只是谎言,只是脱离月见山知枫和云无蔽暂时掌控的借口,他从来都没有对这个机灵像狐狸与狼的小女孩上过心,也不想听她口中多余的台词——浪费他时间。

 

      在掌控得住她之前就得好好利用,在失控的前一秒就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虽然有这样的念头,但陀思妥耶夫斯基还在是否接受与云寻的合作上深思熟虑。

 

      只是多想了一秒,云寻就看透了他的思绪正纠缠在哪里,女孩坐在地铺的被子里挺直了脊背,脖颈上露出一圈缠绕着的纱布。倔强地展现她现有的价值,似乎一丝都不保留地裸露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低了姿态,祈求、顺从的话从口中流出,浅樱粉的唇启合着,伏低的臣服让人心动。

 

      “愿意和云无蔽作对的,能够行动自如的,除了我还能有谁呢?”云寻不会放弃陀思妥耶夫斯基这块跳板,她一直在竭尽所能地接近他,一次次抛出无数诱人的条件希望冷漠无情里略带散漫慵懒的男人给予她万分之一的合作机会。

 

      看起来,掌权云氏几十年的大佬就这么被一个小女孩阴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又明显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已经将她看透了。不过是希望借着“喜欢他”,再顺从他的话,扳倒云无蔽。

 

      然而云寻不慌不忙地笑了一会儿,摊手道:“我会把云无蔽逼到把库存资金转移给死屋。”云无蔽的资金么?这么诱人的条件,不答应也难。到后来陀思妥耶夫斯基才知道,这么美味的肥肉只是看着美好,里面却烂透了。这只小狐狸想着让她收拾烂摊子。


      在云寻的眼里看不到痛恨的快意,她只是把云无蔽当做了一个和他合作的筹码,真是嚣张啊。眼前的女孩心思深沉得让人察觉不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笑了,带着点戏弄与探寻:“因为你看不惯云无蔽?叛逆期的小朋友。”

 

      “我不是因为看不惯云无蔽才待在你这里的。”云寻摇了摇头,目光坦诚而纯澈,她没有撒谎,在这样纯真干净的注视下,陀思妥耶夫斯基依旧冷淡面色不变,温暖的灯光落在苍白的皮肤染上了衰败而冰冷。

 

      “哦?为了帮我?”又一声轻笑,带着轻蔑和好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总是这么从容淡定又游刃有余。

 

      “我没有帮你,我们要走一样的路。”女孩几乎没有思索就说出这句话,陀思妥耶夫斯基幽深晦郁的双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森冷的光,他看向云寻的那一刻,看见那张浅樱粉的嘴唇启合着,“走向未来。”

 

      女孩迎上男人的视线,就这一个动作,将陀思妥耶夫斯基审视的目光都变得不再那么有逼迫性,两人的对视似乎只是情人之间心意的交流,深夜凉薄,唯一温暖的颜色是云寻那双琥珀眼眸。

 

      我们要走一样的路,走向未来。是这样吗?真的是诱惑人与她握手合作的精妙话语啊,客观的说辞看似不带任何的私心,可谁又能剖开她精致绝美的皮囊看看她的心里到底藏了哪些念头和想法。

 

      女孩的眼睛太干净、澄澈,看不见任何的东西,最深处的深渊也是那么干净得不见丝毫阴霾,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漫长的对视中最先撤离,头顶的吊灯发散着昏黄的光,“你不想要自由吗?”

 

      合作的条件,被利用、无条件听从、被掌控,这不是善良的提醒,劝告瘦弱的少女误入囚笼,这只是要求她给出一份协议的承诺。

 

      “快乐比自由重要。”云寻的声音带笑,二分笑意不浅不淡也不过分张扬。这就是她的答案,无数人想要自由,可她却想要快乐,把自己的欲望和诉求干脆而直接地展露在他面前,是真实的合作神情,还是引他上钩的诱饵?

 

      狡猾、聪敏、镇定。神思回转,条条缜密地徘徊过思维精确的大脑,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直都在试探云寻,想从她的情绪变化中抓到把柄,但云寻的唇角挑着开朗柔和的笑,她很少焦虑、恼怒、惊慌失措,这些手忙脚乱陀思妥耶夫斯基从没在云寻身上看到过。

 

      “这样,你也就当做是多了一条狗而已。”云寻说着这样的话,可唇角带笑,面色平静,话里笑音像是谈起正常不过的事情,陀思妥耶夫斯基意外地被逗笑了,他眯起的眼如獠牙,却藏着意味不明的笑,视线落在云寻的眼中,那双琥珀像阳光一样温暖而清透,澄澈得让他看不出任何的无知和单纯,如阳光落在午休的野兽利爪尖牙上反射的光泽吧。

 

      “你确定你选对了吗?万一选错了呢?”这并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突然良心发现要给云寻一个后悔的机会,他问的是结局或是途中,如果云寻觉得现在的选择出了错,该怎么办,好奇心带动着心跳,每一次呼吸都能让瞳孔收缩。

 

      选的对吗?如果选错的话——如果选错,就把选项改到对为止。这没有什么难的,就像杀死列昂尼德,就像让云无蔽掉以轻心,让更多的男人喜欢自己一样,没什么难的。

 

      “那我就想方设法把它做到对为止。”清润的笑意,坚定又满不在乎的语气,云寻玩着自己的发丝,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不过柔软的发丝很快就散了。

 

      恍然一瞬,反应过来!啧,距离自己想要的信息越来越远了。这一次得到了答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把她杀掉——这一次还被小女孩带跑了。他只好认命地将话题调回最初,这样有些落败的无力:“那天,异能者资料让你的异能给了楼下等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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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语不太好的云寻和陀思的交流为何如此流畅,因为系统转化让这个世界变得谐友善。

性格的话跟三次存在一定偏差。

三次的陀氏不擅长写信

异能实验参与者间的联络方式都是书信传递,或者邮局或是包裹。陀查不到云寻更多的信息也是因为云寻的信息都抄在她伯伯的小本本里

云寻是不会随意大力使用异能的,她的异能暴走可能性很大,而且是“只要云寻还是活蹦乱跳,异能飞廉就无法发挥更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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