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陀她】company(五·1)

*原女云寻,嫖陀+ooc,轻微乙女向

*这里的女主并不是什么好人,她一贯都是“善良是我对自己的态度,在行为处事的标准里来都不是正统”“快乐比自由更重要,我开心就好”

*于是我女儿就被她伯伯卖给了陀,信息量略大,有云寻过往

*真·自娱自乐

      陀思妥耶夫斯基闭上眼,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跟着月见山一云前往这个临时会议所的时候,他听到街上的人谈论着废旧大楼星火渐长,通红火焰缓缓吞噬了整栋楼,焦黑的水泥剥落,裸圌露圌着的钢筋也有了锈迹,烧的空荡而沧桑的老楼歪曲了形状,而里面空无一人。


      不过云寻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女版果戈里?不……这是经过策划的路线,而且还有帮手。陀思妥耶夫斯基猛然意识到,她身后可能有异能者的参与,而他们的背景都被重置得彻底,如透明人一般隐藏在阳光之下,出没于罪恶滋生之地。或许由她,还可以捞到更多异能者的信息。

 

      航船与飞机,从东京坐电车到横滨,姜丞柠问云寻为什么说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问题并不能让云寻羞赧一笑,娇羞地拧着手指咬着下唇,她只是眯起了眼回忆着杀死列昂尼德的那个晚上,“我天生不会撒谎。在我杀死列昂尼德那晚,我说‘初次见面’的时候——”

 

      熟悉的感觉,那种心跳加速的前兆她无比熟悉,那个晚上那句话出口视线开始下意识地闪躲可她克制着。“我知道我在撒谎,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我曾见过他,不止一次。”

 

      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许途径被她遗忘的某个片段里,或许只是小坐一会儿,可这会儿本应深深印在她的生命中,却被某一次的意外洗劫一空。好奇让云寻忍不住接近陀思妥耶夫斯基多一点,哪怕他很危险,到了要命的程度。

 

      像往常一样,仿佛身边没有云寻的存在,姜丞柠完全漠视了她,掏出钥匙插入门锁。

 

      “你回来……”果戈里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云寻突至的两个喷嚏硬生生打断了,姜丞柠扭头打趣着轻言轻语地,以两人之间才听得到的语气说是有人想她了。

 

      云寻白了身旁的姜丞柠一眼。想她?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吧——或者说是想云寻为自己卖命。

 

      姜丞柠毫不犹豫地把云寻介绍给了果戈里认识,作为反击,她极为亲密地挽起姜丞柠的手臂对果戈里腼腆而喜悦地笑着,说自己是姜丞柠的女朋友。女性朋友,简称女朋友。这就是为什么不说“姜丞柠是自己男朋友”的原因——云寻不会撒谎,姜丞柠是女孩。一旦撒谎,她就会面红耳赤、目光闪躲、心跳加速。

 

      果戈里捂着眼睛表示没眼看他们两人腻歪脱下橡胶手套进屋,囔囔着没有天理了、虐狗了、要冷静一下。可关上门,果戈里停止了虚假地嚷嚷着的表演,他打开了笔记本,通过秘密内网向陀思妥耶夫斯基发送了一则讯息:云寻来横滨了,我会观察。

 

      原本来横滨,云寻有一个目的就是看望秦夜弦,可最终还是没有做成这件事,秦夜弦也没有约过云寻,这两个人保持着某种决绝的默契。姜丞柠默默叹了口气,不说什么。

 

      在c国,陀思妥耶夫斯基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野猫的鸣叫,他翻了个身,在黑暗中渐渐勾起了唇角。监视的人已经来了,死屋的下属们也快到了。

 

      第二天早晨,月见山一云温吞斯文地敲着楼下的门,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云寻和月见山知枫都不在场,期待着异能会议的人就落寞离去了,异能会议中止,不少人空手而归。

 

      这场会议需要云寻,那十分暴力的异能不容易控制,突然爆发到了失控的程度,很有研究利用的价值。需要月见山知枫,因为她手上有一个合成者,名叫苏瑜的女孩,这个半成品是当时浩大异能实验工程中少数存留的产物。

 

      月见山一云带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在D县瞎逛,“云寻这一跑,倒是坑了不少人,知枫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为难。”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回答,月见山知枫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云寻的死活和他也没有关系。

 

      今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升温让这座小岛有了些入春的感觉,街贩的草莓红得不正,味道也有青涩的酸;一旁绿色和橘色的小番茄有些漂亮的惹眼,可爱的小番茄们一咕噜都堆在泡沫箱中,阳光温柔地探视着岛上的一切,只是阴暗巷角里的野猫抖了抖全身的毛颤巍巍叫了一声,和昨晚的猫叫有些相似。

 

      陀思妥耶夫斯基瞥了街角深巷里的野猫,转回视线后若有所思地扫过月见山一云,在被发觉前扭回脑袋啃起手指。早已中年的男人略有遗憾而怀着歉意地笑:“那小姑娘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啊。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辛苦你了。”

 

      “您身为长辈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呢?”陀思妥耶夫斯基眨眨眼,长睫扇开眼前扬起的轻尘,光下的尘埃绚丽轻巧地在半空舞动着,可男人的注意力并不在那里。

 

      多年前的那笔交易,云寻是安排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如果飞廉再次暴走就杀了云寻,这也是月见山知枫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来代坐而其他人没有异议的原因——陀思妥耶夫斯基算是小半个合作者。

 

      “既然阿泽说喜欢你,那就看看她到底有多喜欢你吧。”思索片刻后,月见山一云给出了答案,他畅然舒朗一笑,眼角的细纹填满了愉悦,可陀思妥耶夫斯基却看到了其中的惋惜和失落——把云寻希泽黎拱手让人的惋惜和失落。

 

      中年男子与青年男子似乎达成了不可言说的共识,简单交流后便相视一笑。他们的心底都明白,从一开始,云寻就逃不了,她想要保全自己的方法,只有顺从、臣服,否则,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月见山一云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一个女孩,亚麻色的短发蓬松地顶在脑袋上,过长的薄刘海盖过眉眼,只露出鼻梁与下巴,月见山一族的掌权人以炫耀和夸赞的姿态,如摇晃着头冠的公鸡,或是秃了毛却开屏的孔雀。

 

      被月见山一云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这个沉默不已、唯唯诺诺、弱柳蒲丝般的少女叫月见山风遥,是月见山一云的侄女,这一次要和一云一起回横滨。她不如云寻那样瘦弱,但是看上去比云寻无力,这个女孩的沉默有些沉重,呼吸都有栓着石块走路的奴隶之感,沉重、胆怯、疲惫。

 

      “c国H省看冰灯的时候遇到过。”当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算是少年时代,气质如大提琴般低沉优雅,步调从容不迫,他带着曈川来到风遥面前,那个时候的风遥还没有现在的可爱。

 

      月见山风遥生怯地缩了缩肩膀,朝一旁挪动了脚步,躲开陀思妥耶夫斯基投来的冰冷如飞雪的视线。从一开始她就不觉得这个男人好招惹,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像打量着一件没有价值的物品。

 

      被丢在月见山一云身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正咬着手指盯着电脑前,黑市里叫卖声渐涨,有谁的身价窜高之后又被悄悄抹掉,各类珍宝流转过百万人的手,最终又落入谁的囊兜。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标明确,并不会因可以忽略的细节而被分去心神,他沉默地在电脑前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的月见山一云审查着公司的报表,虽然眼睛里是财政数据,但嘴上却说着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族一直在研究异能的产生方式与作用机制。多年研究发现,一个人可以拥有多种异能,据研究,最多可有四种。可家族多年前出了些问题,资料四散。”月见山一云整理纸张的嚓沙声与突然开口讲话的声音突然插入。听这话,月见山一云是想利用云寻帮他收集异能实验四散的资料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只能转过身洗耳恭听。

 

      老旧的转椅转轴摩擦,生成一种艰涩粗糙的尖细摩擦声,他看到中年男人低着头整理着一页页的报表,自顾自地继续说,好像并不在乎对方是否在听。陀思妥耶夫斯基向后靠在椅背上,深邃双眼半阖,随意散漫又迷离懵胧,漫不经心。

 

      “云寻很聪明,为避免被做过多的实验而毁坏了拥有多种异能的条件。”这条信息总算引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注意,他稍稍抬眼,示意月见山一云继续,像是一个听到了新奇故事一般,他在期待着云寻是从哪种意义上放弃拥有多种异能的资格的。

 

      月见山一云摇了摇头,片刻后又重复了一遍,他的神色有些黯然,随后是一声叹息,“唉,原本完美的强大的成功的试验品啊。可惜啦……”

 

      像是能猜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的好奇,月见山一云收起了报表拿过公文包塞了进去,“没人知道她为什么后来不具备拥有多种异能的条件的。后来把云寻丢到了一座岛屿上,异能实验的内部人员叫它为‘荒岛’。”

 

      荒岛……死屋曾顺手捞过几行关于它的信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余光扫过窗口,阳光淡淡地浮在空气中。

 

      月见山一云遗憾地轻笑了一声,像是解脱似的松了口气:“云寻漂亮乖巧,实验操作者给她取了个特别的外号,叫Polly。她啊,别看一副漂亮开朗温柔无害的样子,其实心黑得很,胆大妄为,任性随意。小小年纪……”

 

      话题在这个“小小年纪”的时候转了方向,中年男人的心思浮躁起来,“如果要论调教,理想中云寻是最合适的,青涩而纤薄的身姿、稚嫩还未突出的起伏,她比起风遥一声不吭的逃避与掩耳盗铃更加有意思,她是会直面一切的女孩。只可惜太危险了,那个极度抗拒的硬傲眼神我一直难忘,要不然当年我选的人就是她了。”

 

      “哎呀,”吸气声,庆幸之下藏着无限的失望,月见山一云这样的感叹听起来让人恶寒,“年纪大了,风遥的软弱柔懦对我而言更容易咬下口。”

 

      在月见山一云自我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去听这个中年男人对往事的感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实验中突然出现的缺陷,是云寻刻意为之,创造这缺陷的便是她所拥有的强大异能。所以云寻的异能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月见山一云停远去的往事中中沉默了很久,像是卡条的磁带顺利播放的刹那,中年男人转瞬回过神,伸手拍了拍大腿长叹一声:“也不小了……”


      中年的俊朗仍存的月见山一族的掌权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笑得深沉起来,一改之前那装模作样的哀叹,陀思妥耶夫斯基稳着神色听他说:“云寻的第一次雇佣,提前交给你。”


      这本该是云氏违约给月见山一族的补偿,可为了能让月见山一族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合作顺利,月见山一云把这个条件转让给了他,这让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了非常乐意又十分淡然的笑容,“非常期待。”


      “那个孩子不老实,把她打到只剩一口气都难,没必要看在是女孩子的身份上就对她客气。”月见山一云回忆起了当时的某个场面,对自身异能的熟练运用早已超越多数同龄人的云寻下手从不手软,不曾收敛过的能力的施展也让多数实验的操纵者们惊叹。

 

      月见山一云回忆着过去,“她啊,本来是要被云无蔽杀死的,但是没有成功,她杀死了其他的异能者,浑身是血屁颠屁颠跑出来笑得甜的喊了云无蔽一声‘外公’。”

 

      那一天云寻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自我怀疑是否感冒了,敏锐的直觉传递着危险的讯息警醒着她,一股寒凉从尾椎骨直窜而上,被人盯上了的感觉让她深知陷入危机。模糊记忆中的那一点血腥味被时光稀释得所剩无几,只是额角那不会褪去的难以察觉的伤疤时不时隐隐作痛着,想要不在意也不行。


      正值中饭期间,月见山一云饿得不行,带着月见山风遥拉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去酒店吃了一顿,途中两个男人用俄语交流,听不懂的风遥努力压低自己的脑袋,尽她所能把自己藏起来。

 

      “父亲大人觉得云寻可怜就收留她,可云氏的报复来得很快,月见山一族以前的非法证据都被大肆报道,那个时候,家族内部动荡不堪。”月见山一云谈起当年来颇为感慨。


      这家酒店的牛排不怎么样,红酒洋葱炖兔肉却合胃口,陀思妥耶夫斯基悠闲地切割者盘中的肉,听月见山一云讲故事,“再大些,云寻被她外公接走了,还带走了大批的精英,云无蔽向他们承诺过随意研究云寻希泽黎的权限。”

 

      作为被交换着的玩物,云寻笑着坦然接受现状,不知是麻木还是隐忍,习惯被拉扯着随处跑的她更像是长期待机的吉祥物,并不被使用却被随意拥有。

 

      “云寻的母亲云寻安与川崎真心相爱,可云寻安生下那个小姑娘后却成了川崎的嫂子。因为云无蔽的意思。”川崎是他的弟弟。现在,月见山一云回想起家族之事再也没有了年少时的心痛与悲凉,混乱不堪的灾难般的时光晕染出污黑的散发着恶臭的心脏,光纤的外衣下是已经腐朽了的骨肉,连血都流脓。

 

      云寻安选择了对自己伤害最低的方法。而云寻比云寻安更胜一筹的颖敏头脑让她在狭窄闭塞又残忍的炼狱里活了下来,月见山对这段往事记忆犹新,“被送去‘荒岛’的孩子里只有云寻一人存活,从小做着身体强化实验以便能承受更多强大的异能,可她最后只留了飞廉,其实,这并不是属于她的异能。”

 

      “是属于云无蔽的。”冷漠地挑起唇角,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知何时已经把餐盘中的兔肉吃完,他的视线不紧不慢地扎在月见山一云干燥的手背上。或许是月见山一云年纪大了,家族的事物管得也累了,忙忙碌碌不清闲的生活折腾得他充实却又让他孤身一人,太久没有跟人讲过话的男人就朝着他一股脑吐了出来。

 

      这些事,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感兴趣。

 

      “她见惯了血,如何使用都请不要怜惜。”月见山一云替风遥夹了一块甘梅地瓜,扭过头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笑了笑,“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搭理绝望。”

 

      越是坚韧,就越想要毁掉这一份稳固,看着无坚不摧的东西粉碎在自己的手中,会产生一种傲慢的满足感。

 

      一天,清风朗朗吹动芽尖,花苞初露新色。在横滨,姜丞柠坐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一条消息被她敏锐的直觉整理了出来。

 

      “你外公和你伯伯合作了。”这条消息来得突然,姜丞柠不像在提醒云寻万事小心,也不像在叮嘱云寻谨言慎行,反而有种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场势。

 

      外公和伯伯?云无蔽和月见山一云单方面的合作,不牵扯家族,那还好办,只是这两个人她都不喜欢,那么该帮谁呢?


      与此同时,远在c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站在窗边看着绿意浅浅点点地从漫上山尖,几个月后,整座山将被春风吹暖。身上的通讯器信号灯闪烁,果戈里声色疲惫,褪去笑意的他就像是一抹干瘪得失去了鲜美的红色。果戈里让他帮忙查一位名叫飞鸟瞳的人,是云寻希泽黎的男朋友,他挑了挑眉,说了一声好。

 

      “应该勾上那位官员了吧。很好,罪孽深重又自以为是的人类,会为自己而付出代价。”陀思妥耶夫斯基从窗台前离开,c国东南沿海初春景色娇软新纯,可海风仍带着旧冬的寒,滋滋的信号音的干扰并没有让这场通话结束,果戈里问他是否和云无蔽合作。

 

      这并不是什么多么严肃的问题,可云氏与欧洲各大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陀思妥耶夫斯基皱眉考量了一会儿,最后的答案却模棱两可,“要看埃理诺的表现。”

 

      覆着薄霜的声线清冷而沉着,一丝笑意有种将云寻把玩与挑逗的味道。对面的果戈里瞬间被他噎得接不上一句话,只是“嘶”了一声。当问起云寻在果戈里眼皮子底下怎么样的时候,身在横滨的男人哼了一声:“问得真巧,刚刚她出去了。”

 

      说完这句话,果戈里就迫不及待地挂掉了通讯器,留刚从窗前转身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人在原地怔愣,维持着半步将迈未迈的姿态。

 

      从姜丞柠家出门的云寻去了林鸦川的休闲吧,林鸦川是德日混血的小美女,五官深邃明媚,那一双明蓝的眼睛藏下了整个阳光照耀下的海洋,茶棕色的长发因为最近没有仔细护理而失去了些许光泽,发尾也毛糙起来。

 

      休闲吧放着缓慢悠扬的钢琴曲,不少人坐品点心,花销着午间时光。此时,林鸦川正和云寻讨论些秘密的事情,她们交谈的声音压得很低。林鸦川的手死死地按住了翻开的书,心里有些不甘,“人虎本来放在黑市上价格是搞上去了,但是他进了侦探社。”

 

      “黑市的价格你就别管了,之后也别做什么动作了,把先前做的扫尾一下,别留下什么痕迹。”本来是想让人虎吸引一下“霾”的注意力,可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是秦夜弦无比在乎的男人啊,云寻怎么舍得在秦夜弦身上动刀。

 

      混血少女耸耸肩,明蓝色的眼眸一暗,她将面前的樱桃蛋糕推了过去,“那么,有什么奖励吗埃理诺小姐~”

 

      粉红色的奶油团簇拥着中央的樱桃,一抹黠色掠过云寻眼眸,她捏起樱桃梗把深红樱桃含到口中,朝林鸦川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来,“我告诉你哦——”

 

      “月见山知枫对我的【人偶】起效果了。”这句话一出,林鸦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一开始的笑意全没了,只剩下不明所以的探究与细微的震惊。

 

      “这么做太伤害身体了!”环顾四周,客人么都躺在柔软沙发椅里,林鸦川压低声音却难掩恼怒,看着微笑着云淡风轻的女孩,樱桃被她用舌头顶到了口腔左侧,脸颊鼓出了一个樱桃的弧度。

 

      林鸦川怨怨地对上了云寻写满了毫不在意的眼眸,她压下心底的无力感:“我知道了。会把你的信息‘合理’地散出去,你可要注意点,不然秦夜弦可要把我宰了。”

 

      云寻敷衍地哦了一声,抽了张至今吐出樱桃核抱起来,随手一丢就命中垃圾桶内。林鸦川在吧台后擦着杯子,抬眸看了一眼正挖了勺奶油的云寻,“你为什么要选择待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

 

      “不想跟着月见山知枫,太烦又太蠢。然后嘛,”云寻捏起甜品勺,勺子顶端贴着放蛋糕的瓷盘转了一圈,她的声音还有些稚嫩的尖细,却掩藏不住兴趣盎然的笑意,“我很好奇,他到底在执着什么。很有趣。”

 

      林鸦川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索性扭开视线哼了一声:“你这样很危险啊。”

 

      “危险是我应该习惯的东西,弗朗辛(Francine)。”云寻的法语念得很好听,但是林鸦川并不叫这个名字。

 

      “是弗朗西斯卡(Franziska)。”林鸦川闭上眼,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睛,明蓝的双眼中沉溺着无奈。门口的风铃响了,休闲吧有人来也有人走,还好林鸦川提前做好的甜品摆在一旁的玻璃柜台里,替客人摆上奶茶和甜品后又绕回吧台。

 

      “弗莱维娅(Flavia)~”清润的笑意简单地如同清澈的涌溪,云寻又故意叫错了她的名字。林鸦川伸出食指敲打油亮干净的桌面,锲而不舍地纠正错误的读法,“弗朗西斯卡。”

 

       直到暮色昏沉,店里人走得差不多了,云寻才慢悠悠吃掉最后一口蛋糕与奶油,抽出纸巾擦擦嘴角的时候,拿着手机的林鸦川忽然“‘这个世界是自由的’,后半句应该是什么?”

 

      不加片刻思索,云寻琥珀色的眼眸舒展开一丝从容,“我也是自由的。”

 

      “秦夜弦真的不适合你。”林鸦川一声叹息,只是秦夜弦的无理取闹和刻意纠缠令她动容。云寻没有反驳这句话,她认为没有反驳的意义,林鸦川的视线落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

 

      在长久的沉默后,云寻撑着下巴,指尖挑动甜品勺发出“哐当”一声响,林鸦川的视线被吸引了过来,几乎同时,云寻收回纤细有力的手指撑在下巴上:“你的文章写得不错哦。”

 

      这么突然的夸奖?混血女孩明蓝的眼眸对上那双琥珀色,林鸦川知道云寻的话不会这么简短而无力,她肯定还有大招。不出其所料,云寻揉着肩膀,视线却转移到摆着漫画的书架上,“从环境的渲染,到人物的刻画,只是衔接稍有欠缺,情感的投入单薄而无法让别人共鸣。”

 

      “我还以为你回更喜欢瓦尔瓦拉的晦涩和沉重。”林鸦川笑了笑,瓦尔瓦拉是Saga的笔名,谁能知道高加索地区出名的杀手竟然为了云寻而写作呢。

 

      流光从眼角转瞬即逝,云寻稍显惊讶地轻笑出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更喜欢你的。”

 

      无事献殷勤也太明显了吧,云寻可不是见谁都往上贴、还夸上天的软虫。林鸦川擦拭着内蓄金粉的锤纹杯,这是芥川龙之介几天前送给她的,“那我得谢谢你的夸奖了。”

 

      这下真的着了云寻的道,林鸦川没反应过来,所有的退路就已经被堵死了,云寻的声线虽然略带笑意但语句里远远的疏离和满满的轻视让人无法忽略,“我喜欢的是你的文章,并不是喜欢你,你没必要和我道谢。”

 

      气氛在瞬间僵硬。高傲的轻蔑语气让林鸦川不满外还起了些好奇,云寻不是个恶意挑衅的人,她细细琢磨了三四遍:“你是想告诉我,你并没有‘爱屋及乌’?”

 

      一声响指捻散了两人之间不过数秒的对峙,云寻嘻嘻笑着,漂亮的瞳眸闪烁着星辰的远芒与晨曦的温度,小女孩说出了林鸦川的笔名,“‘无花果蛋糕’,我知道是你。我还知道瓦尔瓦拉抄了你的博客。一个真正懂的抄袭的人,是不会留下抄袭的痕迹的,但我知道。”

 

      这话让林鸦川震惊,彻底放下了锤纹杯看向了云寻,黄昏已经漫上了横滨,晚霞还没退色的温度将空气染成了玫瑰,耳旁的女孩清澈的声线带笑,“她借用你的思路,足以证明你是比她更优秀的人。你试试吧,温柔而轻巧地描绘着深渊外的阳光。”

 

      内心深处有东西撞上来了,林鸦川在犹豫。她的视线看向落地窗外的车流和放学的有说有笑的学生们,所有的平凡和阳光,都是她不曾享受到过的美好。

 

      “无花果蛋糕,不甜可不好吃啊。”金属勺撞在瓷碟的边缘,敲散了窗外路过的行人凌乱细碎的脚步,也还回了林鸦川落在窗外的思绪。

 

      不甜可不好吃?这句话深有含义,现在很空闲的林鸦川也愿意去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什么人足以让云寻挤出时间来和自己闲聊?

 

      “夏奈尔(Chanel)?”除了姜丞柠,林鸦川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让云寻这么在意。“霾”的杀手供养制度,不也是云寻为了姜丞柠,第一次在云无蔽面前露出那么敏睿的锋芒吗。

 

      “她会讨好你的。”嘴角轻巧扯出一道弧,云寻敲打着桌面的手指改为指尖桌面上画圈,“她会让你惊喜的。她会以读者的视角和你交流,绝对让你惊讶与喜悦。”

 

      云寻担保的质量不会太差,林鸦川歪了歪脑袋:“还需要换些什么?”

 

      “横滨废弃楼道的布局。”刚说出口,林鸦川脸色一变,云寻凑上去以极轻的声音补了一段话,“‘霾’的狩猎,暂定的人有……”

 

      这对林鸦川而言是最好的情报交换,危险刺激又值得期待,而云寻刚好是个配合的玩伴。习惯了黑夜的人,穿梭在梦魇深处,悠闲地等待着黎明吞噬星空,日光烧尽墨冷。

 

      回到姜丞柠和果戈里的小屋,即使租屋空无一人,云寻还是如做贼般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姜丞柠的房间。看了一眼时间,不算晚,才七点半。虽然说姜丞柠的能力不容任何人质疑,但此时此刻,在“霾”的狩猎战一触即发的时候……

 

      空荡荡的房屋唱着冷冷的沉默,云寻正闷在房间里翻动电脑内的文件,不逢时,姜丞柠丢给她的手机活泼地唱起了节奏感极强的来电提示。

  

      肯定是云无蔽,姜丞柠把自己最新的信息告诉他了,以表明确实在监视云寻而且忠于云氏。也只有姜丞柠和云寻关系不和,她们才能在各方势力的角逐下好好地活着。

  

      任由来电铃声在手心喧嚣了数十秒,云寻才选择了接听。

 

      “外……公?”这个时候当然要装作不知道,太过精明怎么维持天真纯朗的形象。手机对面老人的声音让她有些失笑,自然不是因为听到亲人关怀的开心,云无蔽让她加紧收集异能实验的信息顺便捞出苏瑜,“好,我知道了。”

 

      想着云无蔽动姜丞柠的可能性不大,“霾”现在也没必要把姜丞柠做掉,渐渐松了口气的云寻合上笔记本,把自己跑到床上,翻了个身打了个滚,伸手一够,捞过床头柜上的没看完的书翻开书签夹着的那一页。

 

      浅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几绺从肩头落下贴着白嫩的脸颊。她盘腿坐起挪到了柔软床铺的抱枕前,懒洋洋地靠在抱枕上翻起了书。正看到剧情高潮部分,云寻双眼发亮期待后续发展,刚要翻页,隔着房间闭合的门就听见了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果戈里和姜丞柠一起回来的,可谁都没有说话,果戈里闷声不响地换好了拖鞋,门口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云寻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回来,也不知道果戈里为什么如此沉默。

 

      门外的事她管不着,云寻插入书签,合上了书,兴趣被打断,她没有了继续看书的想法,只想问问姜丞柠今晚出了什么事——一定出事了。

 

      啧,本来想着来横滨可能好一点,但实际上似乎也没有方便到哪里去啊。云寻把书抛在了沙发上,两脚刚踩进拖鞋里,姜丞柠在此时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云寻心底一片了然。哦,果然出意外了。

 

      姜丞柠一脸冰冷地拿起了书,坐在沙发上从第一页看起,丝毫不向云寻提自己受伤的事。只是血腥味的存在无法掩盖沉默之下的事实,反而让伤口的刺痛愈加彰显。云寻从抽屉里拿出了小药箱丢到了床上,两大步刚迈到沙发边,还没站定就伸手按着姜丞柠手中的书向外掰了掰,姜丞柠被搅扰得无法认真,只能从页末抬眼,看着淡笑着的云寻,她暴躁的内心想揍她的想法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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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寻外公给她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维生素B族,里面的是双氯芬酸钠缓释片。她只是夜盲又不是色盲,双氯芬酸钠缓释片颜色比维生素B族颜色浅一点,而且手感也不一样,看上去粗糙程度也不一样,除非有能改变物质外貌的异能者,虽然她不是按照外公约定的计量在吃,但她吃的量能达到让她胃难受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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