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双黑太中】骨生花

*感情无处安放、无处发泄,长久积聚沉淀成为戕害自我的剧毒,不知是什么种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发芽,切断肌腱拉扯皮肉,攀上骨骼,以血肉为土壤,蛰伏在血管经络里,刺破皮肤后见天日,在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开花。

*可能有不适描写。

*拖沓还废话多,不是很太中的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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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不安分的因素开始安静下来,夜晚清透的月色与冷寂的风也撕裂不了浮在半空中的灰白色尘幕,尘粒汇聚包裹着硝火刺鼻难闻的味道。


      尘幕之内是生死打斗,尘幕之外是靠着墙的、躺着的、趴着的人,无一例外身上都痕迹斑驳,流着血的奄奄一息的。软趴趴的被抽光了力气,连一呼一吸都变得那么费力。


      自浮动着的尘埃里走向清朗月色的,是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个缠着绷带一个带着帽子,两人的衣服多少都有些破损,而步调悠闲散漫,与今晚乍一看的宁静祥和的气氛十分相配。实际上,刚结束一场恶战,其中一个人还故意受了伤。


      “没事吧?血怎么都止不住。”较矮的男人抬头看向受了伤还若无其事的高个男人。


      中原中也并不担心,甚至还有嫌弃的情感在里面,颇有一米八十一的威猛肌肉大汉看一六零的白净书生少年的味道。


      而太宰治揉了揉黑卷的头发,歪着头朝中原中也炸了眨眼,语调上扬,带着嘲笑:“没事哦,蛞蝓小矮子别太担心啦,像老妈子一样。”


      中原中也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像平时那样把他揍一顿,所以只是保持着沉默,两人走在漫着清凉月色的街道上。中原中也一路上都在不自觉地收紧口袋里的手,用手指触碰掌心之下那尖锐的嫩绿尖状物体,密密麻麻的疼自掌心散开,肩膀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在太宰治投过疑惑目光的时候,硬生生被中也一个白眼给瞪了回去。


      明明街道的寂寥夜景也比身旁的青花鱼好看,可余光总是被受了伤的手臂吸引。


      太宰治拿纱布绑得牢牢的伤口处随着太宰治迈步的动作有血大量溢出,渗开扩大成为鲜红的不规则图案,在夜色下泛着妖冶诡异的水泽,像修罗鲜红的舌头,像地狱恶鬼发红的眼瞳,像小说里难解的邪恶诅咒。


      太宰治知道遮遮掩掩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并不掩藏越渗越浓润的殷红。仿佛这只是伤口没有绑好,那一步一悠闲的姿态只像是散步晚归的人。见他毫不在意,担心渐渐消散,只留下稍许隐约的忧虑的痕迹在心上不断沉浮,纵然百十次推敲,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太宰治很早就知道身体不对了。


      有什么东西在狭窄的血管里曲折连绵,迤逦成为盘旋而上的藤蔓,那些藤蔓带着枯败的颜色,在他的身体里苟延残喘折掠夺一切。


      疼痛在体内起伏,起初只是隐隐约约芒草划过的感觉,有些像虺虺碰着皮肤后麻麻痒痒的席位疼痛。后来成为一阵一阵难以忽略的敲打,或轻或重。


      是蛀虫在啃咬粗壮树干,是菟丝子缠上豆茎。


      枯败的藤蔓在枝叶顶端带着虚伪的绿色,纠缠着五十一块躯干骨,一百二十六块四肢骨,得意喘息的二十九块颅骨围绕着大脑,瞬间的惊慌自脑内一闪而过,空气里有谁的声音在向他咬耳朵。


      只是说了什么,便被去年夏季的蝉鸣盖了过去。去年,那个街旁的咖啡厅,他和中原中也坐在树荫照顾下的位置里,耳旁蝉鸣十分聒噪,在黑暗里活了数年才求得几月光明的生命大声歌颂着夏季炽热的爱意。


      奇怪的东西剥夺了很多属于他的。一日偶遇的神神叨叨的老人跟他讲了这件事,无处发泄的感情、无处安放的感情,憋的太久就会抽枝发芽。


      太宰治思来想去也不觉得他哪来那么多感情无处安放无处发泄。是蛞蝓的酒没喝够还是蛞蝓的车没炸翻?太宰治在老人走一摇一晃地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视线投入身侧阴暗的小巷,鸢色眼底也逐渐变得深沉晦暗。反反复复否定了许久,他的心情变得糟糕。他也有不愿承认的东西,也有想要拼命遮掩的秘密,披着若无其事、懒散倦怠的外皮就能抹去那些情绪存在的痕迹。


      夜半的梦境如回泛的潮水将他淹没,无论是年少时的别扭暴躁的相处还是多年后重逢后的各类“事故”,都像缠绵温和的雨,滋润着身体里肆意制造疼痛的枯干了的枝干。甚至是回忆里中原中也句末的尾音、一同逃离时身侧匀条的喘息、早已模糊了的年少时不服气的表情……它们在助涨这些枝干的气焰,愈发嚣张起来。


      尖锐的东西从内刺破皮肤,钻开骨缝,一寸寸将疼痛推向全身,肌肉不断地抽搐,口腔内腥甜粘腻混着吸入的寒冷空气自唇舌与齿列直到喉管再通入胃袋、肺泡,全身都在冰冷中沉浮,皮肉下却感到温热不断涌上来。一半冰窟一般熔岩。


      恍惚间他听到漆黑的小矮子举着拳头说要揍他。在那个夜晚,握在套着黑色手套的五指修长的手中的一瓶柏图斯和室外轰然作响的一亮突然炸了的车,火光点亮玻璃窗内的场景,偌大房间空空荡荡,无端弥漫着不甘与孤独,举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那张精致的脸被气到扭曲。


      地狱的声音在太宰治耳边咬牙切齿:“在一个叆叇的曈曚之时,你必将处于阒然四野之内。”


      是的,伶仃一人。初日缓缓上升,晨风若无其事地掀开窗帘,遇见阳光时,枝条更加不安分,纷纷向外蹿着。


      “嘶……”太宰治不由得弓起了脊背吸了口气,冰凉的嫩绿羽状复叶扫过皮肤,粗糙的灰褐色纸条扯开布料,皮肉被生生撕裂、剥离,原先紧凑精密的附着血肉的骨架结构开始奔溃,酷似龟裂干涸的带着裂缝的大地上重演了从前的生机。


      太宰治忍着剧痛拿起床头柜上日历的便签和一支圆珠笔,在丑陋贪婪的枝条未刺破五指与掌心时草草写了几句。


      最后枝头开出花来,鲜红与橙红,像是被自己的鲜血染了色,反卷的花萼和下部细密的棉毛,色彩烈艳张狂,稍稍下垂的花也叶偏偏流露着寂凉悲怆。太宰治痛到麻木,他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脑内浮现着枫糖浆色柔软头发的男人,那双深邃的蔚蓝双眼里装下了整个苍穹,他张口对太宰治说着什么,太宰治的唇畔勾起与往日无异的风流自在的笑。


      连索求空气的力气也被枝叶攫取得彻底,日光刚好破云而出,风吹开薄薄的窗帘,太宰治睡颜安详,除了周身一片越来越深的殷红与房间里不断浓郁的铁锈味,忽略床上的狼藉,那只是漂亮的男人被艳丽的花环绕着睡着了而已。


      太宰治的家门是在傍晚被撬开的,站在卧室外面,武装侦探社的人大多捂着口鼻,一股血腥味实在不太好受,只有福泽谕吉皱了皱眉,淡定地打开了房门,淡然如他,也还是被房间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刿心怵目。生长在热带的花开在了人身上,躺在床上的人勉强做出笑着的神色,薄薄皮肤被撑开,灰褐色枝干戳穿暴露的肌肉束,凝固了的血液使被单起了褶皱,还有部分在地板上凝结。太宰治的躯壳有些干枯,像是作为花生长的营养而被吸收了。


      那便签上写着:“等到中也知道了,在告诉他吧。”


      而第二排是:“没有喝够中也的酒,没有炸够中也的车,没有烧完中也那些品味差到底的帽子,我也很不甘心啊。”


      “凤凰木啊……”与谢野晶子用手戳着手机,视线在太宰治身上与手机屏幕上来回转移。


      侦探社的人沉默着,悲伤与不解层层堆叠,他们始终没有查到原因。


      那一天以后,中原中也再也没和太宰治打过架。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难得的安宁。


      多年后福泽谕吉后来在与森鸥外的通信中得知,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得了怪病,离世原因是体内长出的鹤望兰,持续数日。离世的日子好巧不巧与太宰是同一天。


      中原中也不会因为便笺上的两句话暴跳如雷了,毕竟中原中也再也看不到便笺上熟悉的字和欠揍的署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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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木:取花语“离别”“思念”,而且凤凰木是热带的,在日本应该活不长(?这里地理不太好)

鹤望兰:话语“能飞向天堂的鸟,把各种情感、思念带到天堂”,这样中也在天堂就能揍太宰治一顿了。


太宰在意中也的,中也在意太宰的。就这样。嗯。√

其实我想写太中相处的场景啊摔!跪求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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