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果她】soar in the sky(1-3)

*果戈里bg,女主姜丞柠,非正常人,异能实验产物

*女主娃娃脸面瘫,少有表情但脾气暴躁

*第三章也有点短

*果戈里依然认为女主是男孩

      无论如何,浓重的夜色都会被清凉的早晨取代,薄光挥在窗外敲打出片片光晕,但她一想到月见山知枫的针对和云寻就有些心烦意乱,前者是看不顺眼以及强烈的鄙夷,后者是关怀下的远离与善意的嫌弃。


      门外站着一只果戈里。姜丞柠想着。已经站了两分钟多了。


      站在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笑容礼貌得体,比起小丑模样时的张狂恣意热烈到让人猝不及防的笑容,稍显温和的笑容让危险感降到了最低,一眼看上去的确是斯文柔弱的男人,礼让谦和不温吞。


      姜丞柠眯起眼睛怀疑果戈里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精神不佳以至于思维停滞在她门前这么久。直到脚步声渐重两秒最后淹没在走道最尽头的玄关处,姜丞柠提起来的气一股脑全吐了出来,霎时间的头晕目眩让起身的她有些站不太稳。


      关门声宣告着男人的外出,姜丞柠侧身站在窗口俯视着衣冠整齐的果戈里向前的背影,嗤笑一声后拉上窗帘除了房间。就在窗帘隔绝视线的刹那,果戈里站在原地扭头看向她房间的窗口,干净透亮的玻璃窗内是层叠的窗帘,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来的死气沉沉有着不同寻常的干净,像是下过雨的那天堆叠着遮盖蓝天的阴云,灰沉的颜色因雨水冲刷也不显得脏乱。


      斯文干净的男孩子除了有些冰冷,比起激不起斑点涟漪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多是僵沉的冷硬,如嵌合处生了锈的盔甲。过给以为会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想不到除了话少,在一起也算舒服。


      收回视线的果戈里继续向前走,此时含着牙刷以指为梳理着短发的姜丞柠从柜子里翻出零食丢在茶几上就进了浴室。卧室内的手机吵得厉害,深埋在被窝里的嗡鸣挣扎着希望主人听到,然而手机的心愿很自然地忽略了。


      直到中午果戈里回来,姜丞柠也没有搭理埋在被窝里暗自闪烁着信号灯的手机一下。


      “我回来了!”因兴奋而上扬的语调颇有捡了一路的钱包的得意。


      姜丞柠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似并没有因突如其来的笑音而感到诧异,她头也没回,只是不动声色地捡起了手抖时不小心掉在茶几上的小半截糙米棒。


      果戈里拿下外套挂在沙发背上,长腿一伸就躺在了转角长沙发上。


      “话说回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果戈里右臂枕在脑袋下,偏头去看啃着糙米棒盯着电视正换台的姜丞柠。


      姜丞柠拒绝得果断:“没必要,我有很长时间都不会住在这里,不过房租平摊、水电费看共用情况,怎么样?”


      冰冷得有些刻板的少年,像是故意避开别人而生活,这位少年的心里一定住着一个深入骨髓的人,将那个人所有的习惯都刻入了生活,啊,真是浪漫。


      果戈里所想的可以编成言情的老套开头了,他点点头。既然人家都拒绝了告知名字,自己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地装作很希望和他交好的样子了。


      于是两人就确立了不知姓名的生活方式。省去了称呼就这样说话,怎么看都像是亲密无间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偏偏他们两人就是互不熟还知意外相逢。果戈里知道姜丞柠身份特殊不便透露,姜丞柠提防果戈里,警惕得十分默契,又礼貌地为对方留了几寸方便行往的通道,没必要搞得尴尬僵硬。


      姜丞柠还在担心着云寻近况,秦夜弦对被丢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的云寻并没有做太多搭理,或许是月见山一族的阻碍,或许是云氏的施压,假装若无其事的外表下,也应该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毕竟云寻早些年的处境也是因为秦夜弦。


      稍稍蹙眉后扭头望向窗外躲过果戈里的视线,姜丞柠知道身后上下逡巡着的来自果戈里的打量,浓烈的笑意后不乏怀疑与谨慎,姜丞柠绷紧了后背,果戈里只看到这个长相斯文却终日板着脸的少年歪着头看窗外风光,可窗外除了云与颤抖的树枝外,丑陋得别无他物。


      果戈里也朝窗外看去,这样的视角像极了关在笼中的飞鸟,无助地啄着自己的羽毛,展开翅膀也无法触到遥远的天蓝,明明与蓝天嗅着相同的空气,跌落在翅羽间的温度是阳光无疑,可就只能在狭小的囚牢内远观着近在咫尺的一切,无论怎么说,都想要更进一步地拥抱到。


      姜丞柠听到果戈里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她不由地松了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沙发上。他们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一段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关系,状若亲昵无比,实则步步警惕。

 

      又这样过了几天,在某个寻常的夜晚,捧着碗解决完最后一口面汤的姜丞柠和咽下撒了肉松的煎蛋的果戈里互相看了一眼。因为姜丞柠的鸡蛋用光了,果戈里的泡面吃完了,两人对视互传信息——是时候出门采购了。


      两位相处不久的陌生人十分奇妙地相契合地生活着,在鸟笼般局限了规格的房屋里。这样无言便能理解对方所需何事,大抵在旁人看来都是不可多得的默契,定是知心知底的朋友。可偏偏结果出人意料,两人相处不久,不知姓名。


      或许是姜丞柠的行为习惯,手起脚落都像尘埃飘摇的轻,果戈里在客厅等着姜丞柠,却发现根本听不到房间内的任何声音,静悄悄、轻谧谧就仿佛屋里没有人。

 

      这是种很奇怪、令人不安的感觉,你无法猜测房间内是窃窃私语还是无言寂语。


      最后一片云霞暗下去了,姜丞柠的房门也打开了。衣服没有换,发型也还是清爽利落的短发——短发还能怎么变啊,总不能梳个刘海带发夹 吧?

 

      照样是早上的模样,那他在房间里窝那么久干嘛?果戈里嘴角有些僵硬,本以为可以看到一个冷面斯文但不一样的美男子,没想到还是那副刻板冰冷的样子,那双黯淡的带着浓夜青黑的双眼淡淡朝沙发上的果戈里扫了一眼。


      “走吧。”声音也是照常的干燥沙哑。


      当姜丞柠站在果戈里身前打开门,果戈里站在姜丞柠身后用视线比了比身高,这个冷冰冰的少有表情的少年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左右,而且身形纤细得不像成年。


      到底是发育不良还是未成年?


      果戈里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时间,可惜挂钟与他所站的玄关之间隔着一道隔断,看不清楚时间就被姜丞柠瞥过来的一个冷眼冻得一个冷颤,只好装模作样地讪讪地关上门,跟在姜丞柠身后下楼了。


      夜色安稳地漫开来,迎面而来的风让一前一后行走着的两人拉紧了衣领。姜丞柠的脚步没有慢下来过,果戈里不由地想起了某天超市里的云寻,他无聊地怀疑是不是矮一点的人步行速度都很快。


      果戈里的表现总让姜丞柠分外头疼。

 

      他的行为完全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果戈里会拿起包装把上面的文字都读了一遍,然后又从最后的字开始倒着读过来,甚至还会抱着狗粮转圈圈再问姜丞柠:“小伙,你说为什么狗粮没有红菜味的?”

 

      “红菜汤加酸奶油多好喝啊!”果戈里感叹着自己家乡的菜。

 

      “您是俄罗斯人吗?”姜丞柠看着货架上的零食不知道该从那一袋下手,她有些迷茫地双手交握,左右两枚拇指交叠摩擦。

 

      果戈里却“啪”地把狗粮放回原位,声音惊得四周的人都望了过来,姜丞柠还来不及提醒他要安静些,这个男人就毫不顾忌地把手臂搭在了她肩膀上:“小伙子啊,红菜汤可不源于俄罗斯啊!”

 

      太过近的距离让姜丞柠不安又紧张,她借着拿零食避开了果戈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对于姜丞柠那份僵硬的冰冷沉默,果戈里可以做到毫不在乎,但却未必可以像云寻那样不放在心上。

 

      [你只是太过紧张了。]九岁的云寻捧着一杯牛奶曾对姜丞柠说过。

 

      然而姜丞柠现在已经十七了,还是不清楚该怎么做到面对面交流的顺畅,云寻是随便搭讪一个陌生人都可以你言我语一整天的人,可她姜丞柠不行,她所做的工作要求她时刻保持沉默、低调、毫无存在感。

 

      果戈里在货架里绕来绕去,左拿一个右捧一堆,他再次来到姜丞柠面前的时候抱着半人高的泡面。果戈里被泡面遮盖着视线,他看不到姜丞柠油然而生的无奈以及那张僵硬冰冷的脸终于抽搐了一下嘴角。

 

      姜丞柠在那一刻甚至敢怀疑果戈里曾经做过批发商。因为果戈里的自娱自乐,他没跟上姜丞柠买洗面奶的步伐,在他绕了超市大半圈后,三四米外的姜丞柠在货架旁一动不动。

 

      哎,和云寻认识的人难道每一个都是这么奇怪的吗?无声无息像幽灵一样,僵硬冰冷、皮肤苍白还没有活人的气息,像是藏在永东土里上百年的石块。

 

      感知到身后有人靠近,姜丞柠随手抓了一个Eventan的洗面奶,转身就看到了果戈里朝自己靠紧。

 

      两人对视着,果戈里笑得咧着嘴角,勉强的笑意在无数次的扮演之后变得真假难辨,姜丞柠惯用沉默与冰冷作为隔绝他人的壁垒,将自己牢牢困在死寂中。

 

      那一刻,谁都没有看懂谁。果戈里只看到姜丞柠眼中的黯寂, 那双眼是夜的颜色却没有夜的淡辉,眼前所站的人似乎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姜丞柠只觉得果戈里和自己相似,那副好看的皮相后是无尽渴望的折磨与无法脱身的无奈。

 

      如果云寻站在她的位置,说不定可以和果戈里很好地交流。姜丞柠想她应该尝试一下,思绪仿佛风吹过的树枝吱呀地想着,她张嘴企图用沙哑干燥的嗓音说出些值得被听的话。

 

      “我们……”姜丞柠见面前的果戈里眨了眨眼,很期待下文的走向,她硬着头皮,“去吃肯德基吧。”

 

      果戈里动了动眼珠,把视线从双方的对视中撤出,侧头笑着:“好啊。”

 

      努力把脖子缩进衣领内的果戈里一路小声嘀咕着“红菜汤啊红菜汤”“为什么没有红菜汤”“牛肉土豆火锅也好啊”“红菜和酸奶油土豆”“熏肠蘑菇汤也好啊”之类的话,姜丞柠手拎两个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走在前面。

 

      看起来苍白无力瘦弱的小少年没想到能这么健壮。果戈里停止了呢哝的嘀咕,视线在姜丞柠头顶翘起的头发上切过。

 

      进了肯德基无非也就只能点鸡翅桶汉堡之类的东西,里面人多、热闹,但其实挺无趣的。两人对视一眼交换眼神,果戈里伸手接过姜丞柠递过来的购物袋,手中的重量一沉,差点拿不住撒了一地。

 

      抱着鸡翅桶又拎着汉堡的姜丞柠与拥有两袋满满当当的购物袋的果戈里并肩而行,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九点了。

 

      夜里的警察叔叔要来抓不回家的未成年了。十七岁的姜丞柠很显然是合理抓走的对象,并且姜丞柠没有合法的证件也就是说,她在日本是黑户,毕竟一切安排都由月见山一云暗中调动不用她操心。

 

      “抱歉,前面的小男孩请出示相关证件证明年龄。”冷风刮过,片叶不留,身后中年男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小男孩?姜丞柠暗自呵呵一笑。

 

      “是不是在叫你?”果戈里回头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巡夜警察,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姜丞柠。

 

      “能跑吗?”姜丞柠搂紧了怀里的鸡翅桶,偏过脑袋寻求果戈里的意见。

 

      然而好像并非是寻求果戈里的意见,因为在果戈里的“什么”还未问出口的时候,姜丞柠已经撒腿开跑丢下他不管不顾了。

 

      身旁一阵气流旋动,果戈里一人站在冷飕的夜晚中央哈哈大笑了几声,这极其突兀又十分不自然的笑声让巡夜的警察停住了脚步。果戈里拎着购物袋朝警察鞠了躬:“亲爱的警察叔叔,我替您把他抓回来!”

 

      果戈里本以为可以追上姜丞柠短腿的步伐,可是他错了。虽然腿短,但可能频率快,果戈里跑了五分钟已经气喘吁吁只能靠墙扶着才不致于坐在地上。

 

      就在转角后阴暗的垃圾桶旁,姜丞柠猛地冒出了一个脑袋,神情冷酷面色苍白,微张着嘴吸进呼出的都是热气,一双无神黯然的双眼背着月色极为唬人,吓得果戈里双腿一个打颤差点软成腌黄瓜。

 

      “小伙子,你怎么回事啊?”果戈里看清了是没有人的气息的姜丞柠,想抬手拍拍胸顺顺,手还没拍到胸口,拎着的满是东西的购物袋先撞在了自己的胸口。

 

      宛若闷钟响起的声音,正在平复呼吸的姜丞柠看过来的视线闪动着:“应该没事吧?”

 

      胸闷、头晕、气短、肺疼。能说没事吗?果戈里腹诽着。说没事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啊,没事。”果戈里挺动肩膀拉着购物袋的把手向上提了提,环视四周,都是陌生的建筑,这是自己来横滨不曾到过的地方。

 

      姜丞柠抱着鸡翅桶的手一刻都不曾放松,一手拎着的汉堡也在狂奔中被保管得好好的。她从暗处走出来,月色划过她的侧脸,将苍白的皮肤照得脆薄如蝉翼,只有裸露着的耳垂与搭着发梢的耳廓微红:“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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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躲警察,下章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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