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陀她】company(三·4下)

*原女云寻,嫖陀+ooc,轻微乙女向

*这里的女主并不是什么好人,她一贯都是“善良是我对自己的态度,在行为处事的标准里来都不是正统”“快乐比自由更重要,我开心就好”

*自我感觉良好的产物,慢热

*女主错误答题方式的直接迷之表白以及动作失误时的接触

       赤红的光从身后拥抱两人,将影子推得又长又远。总算是捱到了早餐铺开门的点,云寻蹲在路边逗着一只小狗等着第一笼包子蒸熟。小狗是黑白相间花斑色,乖巧地摇着尾巴,时不时以耳朵去蹭云寻的指背。它眼外两圈拳头大小的黑色与云寻眼下的乌青应该是同等的概念。陀思妥耶夫斯基百无聊赖地感受着远处吹来的渐歇的海风,看着包子铺的女主人把醒发了的面团切好后逐个擀开,包上馅料、掐好不同的褶皱拎进笼子里盖好。

 

       等到第一笼出来,时间还早,老板娘和云寻以方言交流着,女孩子笑得开朗惹人喜欢,老板娘多送了两只小笼包。陀思妥耶夫斯基正拎着早餐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一旁的云寻已经啃完了两只豆沙包喝下了一袋豆浆咽下了一只小笼包,在咬第二只小笼包的时候,她动作到一半停住,小鼻子皱着把剩下的一只小笼包塞到食品袋里递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云寻明显舍不得,可还是递了出来:“虽然汤汁不足,但还是很好吃的,最后一只。”

 

      临近码头的街道上只有包子铺飘着熟食的阵阵香气,轻抬视线就能看到年前的几盏红灯笼已经颜色暗沉,沾染着烟火落下的灰与鞭炮扬起的尘,比起旧店铺的木纹歪曲的门板看起来还要年迈些。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拒绝云寻的好意,这只是收债而已,没必要推脱,他咬了一口有些吹凉了面皮的小笼包道:“也会愧疚吗?”

 

      因身侧的人在讲话,云寻侧眸望去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咬下第二口,四溢的肉香引得身后的花斑狗摇尾跟着一路。云寻往后望去,走了这么远,没人喊这只狗回去——有点奇怪。

 

      察觉到异样的云寻挪着凑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点了一下脑袋。是会愧疚的。她知道男人指的是什么,利用他摆脱月见山知枫还说喜欢他,自己已经对他做了太多陌生人不能做的事情了。就算世界对他的评价烂到肮脏、可怕、腐臭,她也还是不愿逃避内心对自己的指责,心境平衡是自我内心舒适的前提之一。

 

      不过既然说出口了的喜欢,还是尝试着去做比较好。从未体会过快乐却一直开朗温软地笑着的云寻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会不会真的喜欢上呢?


      “不趁热吃吗?凉了坏口感。”云寻以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轻扫了一眼挂在修长指间的塑料袋,热气在袋子口拢上一片半凉的水珠。依稀记得这条街上包子铺的菜馅的包子里都是腌制过的辣菜,葱蒜姜椒都浸到入味。


      听着那期待而又幸灾乐祸的语气,尾音挑起的笑意包藏着坏心思,陀思妥耶夫斯基料想这菜包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至少他不知道。他摇摇头,沉默地拒绝了云寻的提议。

                  

      回到房间前云寻在自动贩卖机那里选了两瓶纯牛奶,拿到手中朝陀思妥耶夫斯基晃了晃,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看见云寻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一瓶橘子汁,百分百无添加的新鲜纯榨的橘子汁。


      云寻一直在寻思着如何摆脱多重身份产生的各类磕磕绊绊,要在这儿大摇大摆地飞檐走壁,必须要把陀思妥耶夫斯基关起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却想尝试把云寻拐到死屋来,只是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件事,他来这里为的是获得更多的异能者们的信息。


      回房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脑内完善着计划,出神之间抬手一口咬下去,辛辣跳在舌尖有些疼,口腔内漫开伴着热气的些微苦味。他全身一僵,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对这样的味道不太喜欢。虽然十分淡定地走到沙发椅上坐下,只是那定定呆呆地望着茶几的视线里满是隐忍,手中的包子也再没有下口。


      云寻坐在床上抱着靠枕,扑哧一声扭头笑了出来。看到平日里从容不迫冷静淡然处变不惊的男人现在看在她的眼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窘迫与明显的僵硬,端正地坐在沙发椅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眉心紧得发颤。看到这样的他,她是十分开心了。


      然而不能太过,开心完的云寻十分懂事地跪坐起来,弯下腰憋着笑从床头柜里取了纸杯倒了牛奶,就这柔软床铺顺势一趴,半杯牛奶稳稳递出去,杯底敲在茶几上,陀思妥耶夫斯基顺着纤白细长的手指视线上移,划过白洁手腕与细瘦手臂,在看到云寻那写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后,觉得胃袋有点疼。


      “牛奶解辣。”咬着唇角憋着笑的云寻眯了眯眼睛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点,以便掩住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戏谑的笑意。


      云寻知道包子里的馅是什么,否则又怎么会准备得如此充分,所以好心好意提醒他趁热吃了包子也就可以很好地解释了。莹白指尖推了推杯子,纸类与玻璃摩擦时发出一道尖细的摩擦声滑落耳侧。他拿起被子吞咽着凉凉的液体,醇厚奶香压下了辛辣的味道,安抚着唇舌间轻微跳动着的疼痛。


      或许是辣味麻痹了神经,陀思妥耶夫斯基接连几次接过云寻递过来的牛奶凑着包子解决了不太合胃口的早饭,而他在接过最后一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杯中颜色的变化,直到一粒软质物体触碰到嘴唇,一丝酸甜顺着舌尖划入喉管,他才反应过来避免了太过惨烈的悲剧的发生。

 

      将杯子从唇边拿开,垂眸一看。是橘子汁,果粒饱满丰富,果汁入口清滑自然,毫无添加剂的口味足以博得无数好评,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现在并不想碰它第二次并且开始回忆起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纯牛奶中尝到这种酸甜共缠的味道。陀思妥耶夫斯基靠在沙发椅上揉着眉心,视线却紧盯着云寻揣在兜里的手。

 

      云寻眨眨眼堆起了半分心虚半分明朗的笑容,她十分诚实的告诉他,在她背对着他倒第二杯牛奶时就开始掺一些橘子汁。还拿出了作案工具,是带有果汁果肉分离滤口的饮料瓶。所以之前几杯里面没有果肉是合理的。

 

      瓶内橙黄色的半瓶液体随着轻晃的手腕缓缓流动。更多地由于心理作用,陀思妥耶夫斯基甚至觉得自己某个部位也开始有了相同的感受——缓缓流动着的,在小腹泛开的细细密密的疼痛无比清晰。

 

      好在只是感觉。陀思妥耶夫斯基不觉松了口气,他想明白为什么云寻最后会给他满杯的橘子汁。着算是洋洋得意的挑衅还是尚存善意的提醒?橘子和牛奶一起吃,是会拉肚子的。

 

     而云寻给他的答案让他的想法有了一瞬间的空白。真是奇怪的小孩子。

 

      “最后一杯橘子汁只是因为牛奶用完了。”小姑娘趴在床上憋着笑,伸手指了指身后床头柜上的捏瘪了的两只空奶盒,除戏谑之外并无恶意的笑容不带丝毫的阴霾,眼眸里的琥珀色拥满了真实的柔暖明亮。

 

      就算是恶作剧,摆出这副样子也很难让人厌恶得起来,就像她只能算是一个好奇心强烈而又敢于实践的孩子。天生一副讨人喜欢的漂亮脸蛋,纯真孩童般的笑,毫无心机的一举一动看不见任何的深沉幽诈。然而事实是,初见时的腼腆是引诱,再见时的明朗是陷阱,第三次,不知有哪个倒霉的人已经入了圈套,而云寻却还是纯澈地笑着并用掺着干润笑意的柔和声线说着抱歉。狐狸?狼?装成猫咪的豹?

 

      “所以你打算去哪儿呢?背离仅存的责任心也要去做的事情,应该十分重要吧?”陀思妥耶夫斯基毫无起伏的冷淡声线让云寻狠狠愣了一瞬,宛如细小到可以忽略的石子卡进大脑那飞速运转的齿轮中,当机的刹那也就无法编造合适的借口了。

 

      “责任心?”云寻努努嘴偏头看向身后的墙壁,企图在上面找到一个可以安放视线的地方,“嗯……我喜欢你呗。”

 

      云寻笑了,小女孩该有的纯真和善,只是眸中显露出来的几分玩笑与精明讨巧的敷衍显得过于随性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让她看上去明朗又无辜,是毫无破绽的假象。

 

      可瞻前不顾后的任性妄为的做法太过于直白,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就能看出云寻的意图。他正想着一个人是有多无聊才会把现状搅得烂七八糟。如果不会说谎,能够圆谎的唯一方法就是把谎言变得真实,或者把听信了谎言的人杀掉。

 

      “你真的觉得浑水摸鱼方便吗?”陀思妥耶夫斯基“略带好心”的询问让云寻喉头一紧。她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被他看出缘由,如同抓住冒出一头的毛线,轻轻用力便能将精心编织的毛衣还原成最初的样子——一团乱糟糟的毛线。

 

      “这只是一次大胆的尝试,而且不一定浑水要摸鱼,鱼可以用捞的。”云寻顺便纠正了某个动词使用,俏皮地拧唇一笑。

   

      陀思妥耶夫斯基忍着即将抽搐的嘴角,觉得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皮完就怂了的云寻向后挪行几分拉开了距离。外公与秦夜弦的警告积年累月堆在云寻耳边,仿佛作为一个异能者想要长命百岁,第一条就是远离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谓皮性难改,她决定在生死的边缘用生命来试探,各种作死的行为这只是其中一个。虽然通了宵,现在也有些累,疲惫感发泄似地迅速充满了全身,但这并不代表她对搞事兴致缺缺。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云寻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撑着手肘坐在了床沿,两指捏着钥匙环将钥匙递给了他。思虑片刻又确保在云寻的眼眸里看不到任何狡黠古怪的光彩,他才伸手接过了钥匙。

 

      只是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落入掌心的刹那,在他开始疑惑为何要接这把钥匙的时候,女孩温暖柔软的掌心贴上他的手腕,顺着他收手还来不及刹住的力势,云寻就着如此短的距离膝盖用力越过矮短茶几。女孩裹着好几层衣物的厚重感朝他砸来,来不及闪躲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只能任由女孩双膝落在他身侧,随即腿侧的沙发深陷,他只得伸手阻拦距离的更近一步。

 

      他没被拉拽着的手臂曲肘抵住云寻向前的趋势,只是这样近的距离,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低头就能辨明云寻洗发水的香味——铃兰的甜与梨香的清。还有就算穿着高领也堆填不满的空隙,衣服简直是挂在一副只包了层皮的骨架上,空空荡荡。

 

      感受到陀思妥耶夫斯基明显的礼貌抗拒时,云寻拽着手腕的力道也稍稍加大,纤长白嫩的五指缠着手腕,桡骨前端的形状都摹在她的掌心里,硌得她本就少肉的掌心有些疼。

 

      “做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诧异云寻直接伸手搜口袋的无礼举动,可冷清平静的语气没有表达丝毫的愠怒,云寻挑眉,继续搜摸着他全身的口袋,可是全身上下没几个口袋。

 

      “房卡在门口玄关的衣服口袋里。”几不可查的一声轻叹散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里,过于大胆的无礼举动实在让人不喜欢,这个行为的性质相当恶劣。

 

      云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挪动膝盖迅速后退,谁知膝盖一滑,不小心就成了整个人跨坐在男人腿上。她大脑即刻当机,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秒,尴了个大尬。陀思妥耶夫斯基哪怕隔着多层衣料也能感受到女孩骨骼的瘦硬,他皱眉,偏瘦的女孩坐得他的大腿有些疼。

 

      没等陀思妥耶夫斯基表达不满,女孩反应更快一步,反手撑着身后茶几,借以臂力撑起一跃顺势将整个人都翻了过去,随后慌乱地越过两张床跑去门口的玄关,其间不注意还被绊了两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淡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将钥匙投进衣袋,撑着侧脸听着玻璃隔断之外的动静,玄关处有翻动衣料的窸窸窣窣的声响,云寻很快就拿到了房卡。开门与关门的声音相隔不过一秒。

 

      “你可千万别出去,我最迟七点回来。”云寻临走一步跃到玻璃隔断前探头朝他叮嘱了一句。

 

      这么心急,用的时间这么长,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视线无意间瞟过因太过用力而遗留在手腕处未退去的红痕。柔软温和尚存,只是那样大的手劲,与这样的柔和触感并不相称。

 

      稍稍有些苦恼,可他不会为此浪费时间,被锁在厕所与被锁在酒店住房,陀思妥耶夫斯基十分明智地选择了后者,虽然也并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还是得让那个小姑娘放下点戒心,也能让自己呆得安稳一些。她那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不计后果的行为应该改一改了,虽然她引火上身他能看戏,只是不安分的小姑娘保不准就把火势引到他这儿来了。不久后所发生的,都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猜想的一一应验。

 

      云寻快步走在步行街上,她不再弯弯绕绕躲躲藏藏,暗处有不少影子探头探脑地窥查着,随后消失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简单来说,她被很多人盯上了。鞋面敲击街面的声响愈发急促而沉重,云寻飞快地绕过每一个拐角,径直跑向某学校后操场的那一家弃置好多年的冷饮店。

 

      一个长相儒雅唇畔垂笑的带着金丝圆框眼镜的男人,他眉间舒展的韵味缓缓散开,转入空气中都是墨卷香气,他转头看到气喘吁吁扶着膝盖的来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许先生,我还不知道你会对俄罗斯人感兴趣。”喊了那个男人一声,云寻拍拍膝盖走了过去。

 

      被叫做许先生的斯文男人扯了扯唇角,倚着柜台,从上面拿过半凉还温的糖炒栗子。云寻毫不客气地整袋夺过,许先生推着眼镜摇着头,心底却隐隐发笑,可能这就是唯一可以和女孩增进好感的方法了。

 

      “我能查到些什么啊?不过这么早就有喜欢的人,没问题吗?”许先生是混在异能者中与他们一起工作的人,主要是记录可疑异能者的行踪。

 

      云寻绣着甜黏的香味,一脸满足地剥开栗子,先塞一个给了许先生,询问着好吃不好吃,显然对于他的话题并不十分感兴趣,许先生点头评价栗子甜糯清香,味道十分好,也不谈刚才的话题。过了十来分钟,云寻的注意力总算从栗子中转移。

 

      “我对月见山知枫说的喜欢他可不能白说啊。”云寻上下抖动袋子,放在袋子里的栗子壳和未吃掉的栗子混在一起掀上掀下,较重的栗子被分离的壳埋在最下面,云寻紧紧盯着袋子内栗子壳上下翻动的样子,听着客啦客啦的坚硬外壳的摩擦,“总要让知枫以为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而许先生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将金丝边的眼睛摘了下来,折叠好后拿在手中:“照你的性格,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你一个人自由惯了。要是喜欢上一个人就得多为他思虑些什么,什么事都站在他这边。”

 

      “都站他那边?”云寻停下了摆弄手中栗子的动作,偏头瞪视许先生一眼,“我不要命的啊?”

 

      “知道还去惹?秦夜弦那小姑娘可跟老周抱怨了你不少,到时候回去了记得避开老周,不然批评肯定要吃一个晚上。”许先生耸动着肩膀憋着笑,随后又接到云寻格外委屈的幽怨一瞥。

 

      云寻努努嘴不说话了,蹲下来抱着栗子,柔软的身骨几乎要缩成一团,许先生看她这别扭样只是打趣地哼笑了几声,将金丝眼镜戴上,走了过去揉揉她的头顶,放低了声音:“十二岁那年,还记得出了什么事吗?”

 

      两年前……云寻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不太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只是偶尔触及到某幅画面的时候,她就觉得置身于冰泉之中,无比刺骨,冷得浑身都发疼。许先生在一侧等了很久,直到云寻放空了自己,视线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他才整理了一下上衣,再次揉了揉她的发顶。

 

      “你说有一天我记起来,那时秦夜弦叫我阿泽,我是不是可能不能应了。”她知道自己并非失忆,记起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许先生离去的步伐稍僵,回神后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似是觉得不妥,犹豫着摇了摇头:“不……等等,说不定那时候她不能叫你阿泽了。”

 

      以沉重而低哑的嗓音说完了这句话,听出弦外之意的云寻身体一僵,扭过头不去看许先生离开的背影,男人快步绕过敞开着的大铁门,修长的身形很快被转角的阴影所吞噬。直到耳边只剩下风沙缠绵的声响,舒了口气的云寻却只紧紧拽住手中的袋子,内侧油层纸被折磨得窸窣地呻吟着,女孩低垂的眼眸闪过一寸寒光,她突然就装不出笑来了。

 

      两年前,十二岁的时候,命运多舛多灾多难的她应当遇到了相当大不了的事情。当年从手中迅速溜走的如空气般轻薄无物,这种感觉痛苦而又酸涩,只觉得后脑起了一个肿块般沉重。而现在的秦夜弦也知道自己的过去在逐渐明晰,而她在想方设法制止的同时,还在以某类极端的方法祈求原谅。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比云寻清楚她遗忘了什么。分明如此可笑,但云寻就是觉得连扯个嘴角自嘲一下都觉得费力,莫名的疼痛与烦躁占据了她所有可呼吸的空间,空虚无力挤压得她几乎溺亡。

 

     云寻一动不动地抱紧膝盖蹲着,闭着眼睛脑内一片空白,飞快闪过的破碎的记忆极端模糊,捉弄、嘲笑着她一般忽隐忽现,装栗子的袋子被捏得簌簌作响。

  

      另一边。从卫生间出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担心云寻会丢下他不管,她演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但是自己并不能保证行动大胆地女孩能够安安分分地随处逛逛,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是准备捅个大马蜂窝还是火烧山林。

  

      然而只想了一会儿,陀思妥耶夫斯基就静坐着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月见山一族的异能实验的资料让他有些心动,但是云寻难以把握的行动也让他格外头疼。

  

      “啊……”毫无察觉地漏出了一声叹息,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在丰厚的酬金的面子上并不与她计较什么,只是云寻那种几乎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行为方式让他有些难以预料下一步事态的发展,从理论上讲,小女孩临时转变阵营也并无可能,但是几率也太低了点。

 

      已经一整天没有合眼的云寻再难牵扯出完美的笑容,歪着脑袋强撑力气半眯着眼,一步步踩着步行街的街砖走向熟悉的地方——姜丞柠所住的红瓦白墙小独栋。住处近山,虽然大路畅通但人烟稀少,云寻打了个哈欠翻找着邮箱里的包裹。

  

      运气垂青于她已非一日两日。云寻得意地勾起唇角,只是牵扯的力道还未能完全勾勒出沾沾自喜的神态,她长指勾动包裹,毫不费力地将长方形的盒子取出,当时着急缠上的胶带没有贴平,不少未完全粘合的胶带粘着指尖难舍难分。临走前她还十分善良地将邮递过来的食物往里推了推,最后关上了邮箱。


      虽说现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才是当务之急,但云寻心思一转脚步一拐,朝着远离酒店的地方而去。她并非有要事,而是觉得一袋栗子还太少了,模糊的片段时而清晰而下一瞬又隐没在脑海里的感觉让她困惑而且迷茫。记忆倾临时的慌张与撤回后的无助都让茫然无措寸寸侵蚀着她。


      心情十分不好的云寻此时此刻急需糖炒栗子的安慰。然而糖炒栗子铺不在原地了。云寻走到后有些怀疑人生,皱着眉憋着嘴心底不由得冒出一个字:草。

  

      无事可干的云寻在公园长椅上落脚,另一头的靠背的杆头站着一只圆滚滚的麻雀,朝她叽叽喳喳叫了一阵,不知是奚落嘲笑还是友好地问候。只是听在云寻耳里格外吵嚷。她瘫在长椅上正一门心思考虑着如何让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月见山一族进行更加亲密无间的合作,而自己又能在两者联手后逃离。之后再向月见山知枫摊牌,顺便解决掉这个烦人的女人。

 

      令陀思妥耶夫斯基惊讶的是,云寻干干净净地回来了,提前了三个多小时。女孩背对着房间站在玄关处,插上房卡的瞬间屋内亮了起来,小阳台外的被夕阳点着的白云也快消弭在将临的夜色里。她看上去既没捅马蜂窝也没烧山林。男人视线下移,方方正正的盒子在玻璃隔断的间隙里落入眼底,盒子上缠着的胶带毫无规律地纵横着,未贴合平齐的胶带像极了孩子恶作剧的风格。

 

      极其滑稽糟乱的表面,看上去粗暴而简单的使用方式看起来像是使用者打算用胶带勒死这个盒子一般。但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盒子里装着的是异能实验的结果记录。

 

      “提前了啊。”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虽然他惊讶却也在意料之内,云寻不按计划做事已经很久了,她甚至很容易废掉之前订立的计划择新而从。陀思妥耶夫斯基想了想,还是打算开口打声招呼。

 

      冷淡的声音在玻璃隔断后响起,云寻呆愣楞地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行李箱旁,十分不友善地掀开了拉链将盒子塞了进去,末了还警告地探头瞪视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一眼。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却疲惫至极,毫无光彩的淡金黯淡得像是阴天里太阳无力渲染着的阴云的边角,枯燥而干涸。

————————————

云:放开我,我要打死那个名字老长的混蛋!

果: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小姐。你不能对我们死屋尊敬的首领动手。

云:大谋都被他打乱了还忍个*!

陀os:来啊你又打不到我

——————————

那把钥匙其实没什么用,因为开门用房卡√

总的来说云寻就是爹娘不疼外公不爱,被人投毒还注药的撞坏脑子的小孩。其实无论怎么样也是她自己作死,怪不了谁的。女儿就是个行动力很强但是做事没有计划还会虽是改变指向的善变的人。她一点都不乖巧,乖巧端庄优雅都是装的。

其实牛奶和橘子汁会让肠胃不太舒服,但也没有到难受到要死的程度 

评论(1)
热度(3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与云听风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