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听风

君临渔/风烬/沈烛言/桐曦

很懒的神经病半吊子写文的,文笔被我吃了,文风混乱如狂疯卷地石乱走,看不懂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写些啥。

想拉着云和风在天穹谈恋爱

其实我想要的,可不止是梦中的永恒国度啊(啾)

那是我不曾见过的世界,云间缀满了被风碾碎了的星光。你愿意和我做一场梦吗?醒来以后能与阳光相拥的那种。

【陀她】company(二·1)

*继续嫖陀可能ooc,渣文慎点

*陀和我女儿见面不过三秒

*可能有不适描写

*女儿有异能,取名废直接拿id一个字翻了诗经后凑起来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兴趣在刮着寒风的夜晚去欣赏一小姑娘。他打算回屋。

 

      “没有,您继续。”陀思妥耶夫斯基本来被断断续续的响动搅扰到,便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毕竟他所在的地方并没有火车轨。可打开门看到这个裹得跟肥熊一样的女孩子上窜下跳想要打开电闸的蠢样子,他宁愿看到自己家门口横着一条火车轨。

 

      云寻见邻居关了门,刚要发动异能,却被身后三步之遥的地方那带着恣意笑声的话语打断了动作:“晚上好啊!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在这里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云寻转过头,编着很整齐的一整条麻花辫的漂亮男人正笑着看她,就算是左眼有明显的疤痕,也无法成为眼前的男人的瑕疵,他身上有种外放的轻松与活泼——接近于初夏的芒、不同于当下天寒地冻且沉默的冬季,他给人一种能很好相处的直观印象,清朗俊气和礼貌仪态到足以忽略他的疤痕。

 

      她惊得差点就要冒出一句方言问好,在前一刻堪堪拦在齿列之后,而果戈里拎着盒饭在她面前很有耐心且笑得像向日葵的颜色,同样大方而灿烂。只可惜他是乌克兰人。

 

      “您好。我只是电闸打不开。”她尽量让自己的发音能更顺畅一些,她敛下了嘴角悬挂着的笑意瘪瘪嘴,眨眨眼又无奈地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

 

      而果戈里笑着挑眉恍然一点头,踩着“哒哒”的轻快步伐两三步越过云寻将电闸门扭开并很体贴地为她拨开了各类的开关。云寻吸了吸鼻子,隔着厚围巾也闻到了已然变淡的火硝的味道,还夹杂着枯树上雪的冰凉。

 

      枪油的苦味让云寻不动声色后退小步。他不仅仅是纯朗无害的外表。不过这人好像哪儿见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一个人出远门真危险。

 

      “很荣幸为您服务可爱的小姐。”果戈里转身走到隔壁,将门打开一道缝,一个闪身进了去。

 

      后知后觉想起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现,小女孩的背后起了一阵冷汗。可她确确实实听到了男人走向电闸时异常明显的“哒哒”的脚步声。

 

     疑惑着的同时云寻进门后探到了开关,过道的灯逐一亮起。房屋不大胜在整洁干净,一楼的客厅很宽敞。可厨房并没有厨具,简洁得不同寻常。

 

      她不解地轻轻皱眉,又拿食指抵住眉心。云寻下垂的眼睑遮盖住眼底的疲惫,她靠着楼梯口的栏杆几乎要睡过去。十个小时离开陆地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飞机餐也不合胃口。上下眼皮直打架的云寻撑着扶手转身上了二楼,关了灯没拉被子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没盖被子的云寻醒来后发现自己鼻子不通而且头晕。大脑筋络绷紧得疼,如同细细的针时轻时重地戳着。她凭借导航来到医院,在不是很好的俄语口语的尴尬交流下,经过近大半个上午的折腾,终于拎着药走上归途。

 

      街边的雪的融化带走了身边为数不多的温暖,晨风吹散从温暖被窝里带出来的朦胧睡意,云寻忍住哈欠不让冷风灌进嘴里,厚重的羽绒服拉链被拉到了最顶端,羊毛围巾将口鼻耳护得紧紧得,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着。她的余光掠过各类建筑物,将模糊的方位暗暗记在心底——要是出了事方便逃跑。

 

      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前有迷茫未来,后有月见山知枫。在到达未来之前必须越过月见山知枫,然而越过之后,说不定还能在未来看到月见山知枫。云寻很无奈,但本着对长辈的尊重不骂人。

 

      在出神时云寻轻轻张开嘴,白雾从围巾缝隙里飘出,蒸发带走的热量让唇前的围巾有些凉,小股冷风灌进嘴里,冻醒了正张着嘴的她,“嘶哈……”

 

      冷到回神的云寻赶快缩着肩膀将拎药的手揣进衣兜,低着头快步向前。

 

      回到住所关上门的刹那手机又开始活跃起来,她看着“秦”的备注名,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犹豫片刻接通了电话。

 

      “啥?伯母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合作?!”音调猛然提高,她惊讶得方言粗口几乎飙出来,云寻觉得话题有些严肃甚至有点可怕,在远隔重洋的夜弦的提醒下她心底已经有些不安在涌动,语速也加快了不少,“那我找时间给你写信。”

 

      在暖和的屋子里,暖黄色灯光照亮灰薄昏暗的客厅,薄纱的窗帘内层虚虚盖着透亮的玻璃,就这样将窗外难得盛放的日光拒之窗外,但厚窗帘已经移直两旁并用绳子打了结,室内点着灯光还算亮堂。整个一楼整洁干净得不像是两个男人住的样子。

 

      “陀思君~陀思君~”果戈里哼着用某人姓氏编成的调子,低声哼唱着坐在沙发上啃午餐。他瞥了一眼楼梯视线上移又叹了口气回忆起昨夜。

 

      月见山知枫发来的邮件里将云寻的大致样貌描述了一遍,而云寻现有的照片已经被删除了。一个年轻而无名气的异能者并不好找。所以月见山知枫选择人多分布广且无固定据点的组织也算明智。不过就凭多年前只瞥过一眼的照片的残留下来的印象为判断依据,并没有十分把握。

 

      果戈里看了一段后扭过头撇撇嘴,对云寻本人外貌的描述让他突然想起昨晚的漂亮姑娘。

 

      “这讲的好像隔壁搬来的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带点幼稚过头的天真纯朗,而且不像是有异能的样子。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动了动搭在鼠标上的手指,页面向下滑动了几行,这是死屋搜集来的云寻希泽黎的信息。

 

      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云寻希泽黎作为内定族长,还是家族最年轻的异能持有者兼“佣兵”,不过还未启用。因为年龄太小能力不够。

 

      “矛盾了哦,之前还说异能暴力的呢。”果戈里笑嘻嘻地拍了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肩膀,指了指“能力不够”四个字。

 

      “只是失控以后比较危险。”不容易被管制的难以控制的极不成熟的异能。陀思妥耶夫斯基瞥了一眼搭在肩膀上作乱的手。

 

      “提问~总不能把那么多小姑娘一个一个转移到车轨上看看哪个异能比较暴力吧?”果戈里掀开窗帘瞄了一眼窗外浓稠的墨黑,细细一看还能看清雪飘悠悠落地。他将窗帘拉紧了,伸手调转桌面的台灯,凑近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他一起看起了邮件。

 

      “对了,费佳之前有见过这个小姑娘吗?或者说跟这个小姑娘打过交道吗?”果戈里用手指敲点着桌面,他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睫毛动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浅浅地翻阅了一遍记忆。

 

      他想起多年前帮忙找云寻希泽黎的时候。血腥味浓烈,地上躺着的人皮肉外翻伤口见骨,血红的切碎的软肉块黏在墙上,被划开的肚腹还在向外冒着温热的、大块的粘腻,有的脸上密密麻麻都是些窟窿,有的身上垂挂着皮肉。场面很糟糕,小姑娘就靠着墙喘着气,捂着眼睛缓缓蹲下来,她颤抖着难以接受这样刺激的画面,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尖叫涌出来。

 

      当时他过去向她伸手:“云寻希泽黎?”

 

      用日语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女孩颤抖着的全身都在那一刹那僵住。可他没有带走她,女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逃了。接下来就没有更多了。

 

      “比沉默的月见山小姐来得麻烦。”陀思妥耶夫斯基摇了摇头讲得平淡,看上去并不为他口中的这些麻烦所困扰。

 

      昨夜的回忆到此结束了。果戈里心底哀号一阵。他可不想面对有如此暴力异能的人,还是上楼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吃午餐吧。难得大冬天阳光正好,挤在楼上窗口晒晒太阳也不错。

 

      在隔壁的云寻正打开笔记本电脑,两个小窗口显示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里”。只可惜以正当的途径查询不太正当的人,结果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云寻撑着下巴对着毫无实际意义的内容叹了一口气,两手搓了一把脸捂了一会儿眼后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旁张开口呼吸着屋内浑浊的暖气。窗帘没有拉严,扭头就可看到那些随心所欲或随风飘荡的漫天旋舞的白色很快会淹没行人踏过的灰黑痕迹,所有人留下的印记都将在纷纷扬扬的柔软飞雪下被掩藏。

  

      雪像是最为纯洁的谎言,像天神诉说着恶魔谁都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飞雪柔弱地保护了事实的背面,将阴暗的刻痕用自己的血肉填塞。

 

      她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开始盘算着还有几个人可以拉下水,月见山的小姐姐,姜丞柠,还有夜弦。她听到楼梯处的动静,转头看着飞廉板着脸撑着扶手走下来,便招手叫住她:“飞廉我去超市买些东西。有夜弦的包裹记得先拆了。别担心,很快的。”

 

      “月见山知枫的束缚,你就这么默认了?”飞廉咬着牙冷硬着一张脸,搭在扶手上的手渐渐收紧,她的眼眸里涌动着无法掩饰的不甘,“来这儿可不是来玩的小姑娘。”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云寻笑得像是盛夏的阳光,就算如此也给不了她再多安慰的话语。飞廉盯着她,从起身到离开,最后门缝越来越窄将她衣服的最后一束色彩都隔绝,她才把视线从门口转回来,出神地望着玻璃茶几,几秒之后便表情极为厌恶地咒圌骂了一句。飞廉作为一个十分好强的异能自然不甘心被一个急躁的中年女人束缚,可她信任着云寻所以选择顺从。

 

      就算选择信任,飞廉也有着杀死云寻的念头,这个念头很强烈,强烈到将她自身都可以烧尽。

 

      隔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家中,果戈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靠在二楼的窗户边。听到楼下动静,看到云寻正反手拉门。两男人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先。”直到云寻走出数米拐到街角,果戈里朝陀思妥耶夫斯基露齿一笑从窗口一跃而下。

 

      果戈里的速度够快,追上云寻小短腿十分轻松,他跟在云寻身后走入超市。或许是女孩有些小,人群的阻力对云寻来说并不大,她的购物速度超乎果戈里的想象。当果戈里被二三个人挤在队伍后面,这样的跟随也宣告了结束。

  

      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盯着屏幕正皱眉。月见山知枫提出的无理要求:找到并看住云寻。

 

      在人海茫茫中找一个毫无名气的异能者?有难度。人都没找到还看住?这个有挑战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想着是不是要推掉。

 

      月见山知枫又发来的邮件说,定位不到云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一抖,玻璃杯与桌面摩擦发出刮擦的一道短促声响。他靠在椅背上又咬起手指来。怎么回事?云寻该不会是摔了手机将电池和SIM卡一起丢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还真是胆大。

   

      陀思妥耶夫斯基转动转椅叹了一口气,起身后牙齿继续磨蹭着手指侧的皮肤。假设摔了手机丢了电池和卡的话,大概也只能在图书馆上网与别人取得联络了,那样人多眼杂的公共场所向来是做不可告人的私事的最佳地点。理出了思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慢吞吞走下楼梯,而在他走到楼梯口时,果戈里恰好使用异能进来,而他手中还拎着一个袋子。

 

      “尼古莱,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陀思妥耶夫斯基透过半透的塑料袋眯着眼打量着里面的东西,“啊,不说这些……还希望你解释一下丹碧丝。”

 

      果戈里看了袋子里紫色的包装,也有些愣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面无表情地看着因塑料袋垂落而掉落出来的物件,唯独那一盒丹碧丝他不忍直视。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进了超市当然要买一些东西啦,而且多了解别人也没有什么害处。我跟你讲,那个小姑娘……”果戈里经历过超市人群涌动的可怕,他丢掉手中的袋子,拉过椅子直接坐下去,双臂一摊放在扶手上,生无可恋的笑堆在脸上格外别扭。

 

      陀思妥耶夫斯基静静听着果戈里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下一秒,果戈里就从椅子里弹起来,动作突然得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挺直了腰背向后退了小半步。只听果戈里兴致勃勃地问:“提问,你说这会不会是她算计好的?”

 

      “超市人很多很正常。”陀思妥耶夫斯基摇摇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月见山知枫从未怀疑云寻,而是疑心别人从中捣乱。云寻在她面前的表现应当是单纯易懂的并且还十分听话……如果这真的是伪装,那便可以利用。

 

      陀思妥耶夫斯基推算了一轮,将最大可能在心底推敲。模糊的字音从齿列间漏出:“她在月见山面前大概是毫无心机并对任何人怀有善意毫无防备。”

 

      果戈里说了一堆见陀思妥耶夫斯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索性闭了嘴玩起自己披风后的世界来,看看能掏出什么东西,一把雪,又是一把雪,还是一把雪……

 

      “需不需要把隔壁的小姑娘传送过来啊?”果戈里看着堆积着雪水的地板和因湿冷有些泛红的手掌,拽过自己的辫尾摇晃了几下。

 

      “别让不必要的人到这儿来。”陀思妥耶夫斯基抬眼冷冷地警告果戈里,转身上楼。

 

      果戈里耸耸肩,笑容因一段旧事染上了些许怀念的神色:“干嘛这么认真嘛,她又不是黑猫。”

 

      楼上房间里敲打键盘的声音断断续续,页面转换得飞快。而坐在电脑前的男人伸手拿起桌边的茶,触摸到杯外壁是一片冰冷,他收回手指继续垂眸发呆,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抬手置于键盘之上。如果说她能在图书馆通信……

 

      而风雪包裹着的夜里,在某个图书馆节能灯完全打开的电脑室内,管理员坐在最前面的一台电脑前翘着腿喝着咖啡看着电视剧,而时不时抬头瞥向最后一桌坐着浅木色长发的女孩。她眉眼沉静眼角稍紧正耐心地往输入栏上敲字,还有一个白色短发的女孩双手抱胸在一旁看着,紧抿着唇,板着一张并不凶狠的冷脸,呆板而木讷。

 

      在温暖的屋子里,暖气上放着热牛奶和小点心,果戈里摇头晃脑地唱着不知道哪国的民谣,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木板门后与月见山知枫邮件联络。

 

      “啊。”一声轻叹从唇角跌落,他想到什么的瞬间就进入了月见山知枫的邮箱,一封未读邮件亮着提示。

 

      邮件内容简单,只一句话,告知了云寻的去向,位置十分准确,是某处图书馆。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手抬起来放在唇边,继续咬着除了偏瘦以至于关节有些明显以外的修长手指。云寻对月见山知枫来说,为何如此重要,不惜花重金让多人一起寻找。只是因为异能吗,还是说,她异能以外的能力也一样出众?

 

      云寻走出图书馆,收回了飞廉,一人走在大街上。黑杆路灯慢悠悠撒下如雾灯光,路灯之间光亮与光亮的间隙里夜色的浓黑不断溜走,钻入灯后的草丛或是住宅的铁栅栏。冬夜依旧是冷得可以,幸好自己带够了暖宝宝。

 

      她现在脑子胀得厉害,虽然还有很长的时间,但是借口与说辞都要提前准备好,而毫无经验的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呼出一口气,仰头看着并不明朗的夜空,地面的灯光糊了夜色一片飘扬的灰尘,将星光完全遮盖。视线被漂浮的尘灰层层压下,看到的始终是望不尽的墨蓝与更远的浓黑。

 

      沮丧地垂下了头,蹭了蹭柔软的围巾,双手往兜里甚至往更深处探去,也只抓到一把柔软暖和的口袋布料。云寻泄气一般在口袋里松开了手掌,整个肩膀都耷拉下来,视线直直滞于地面,稍微侧转头倾听着什么,下一秒她便像逃离什么鬼怪似地跑入小巷的黑暗里。

 

      自拐角阴影中缓步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短棉袄的马尾少女。一条长围巾裹住了半张脸,只露比夜色还浓的黯淡的双眼,她指间夹着细长锋利的刀片,双眼紧紧盯着转身就跑的云寻。

 

      云寻一路绕来绕去,身后女人对自己的节奏似乎并不陌生。心底的一个想法让她放慢了脚步,并且停了下来。

 

      “姜丞柠?”云寻停下脚步转过身,上前一步看着穿着一件短棉袄扎着马尾辫的面无血色但看上去并不柔弱的女人皱了皱眉,她眯着眼打量着,笼着月色的女人的身形十分眼熟。

 

      对面无太大起伏却凹凸有致的少女,熟悉的身形以及接下来开口时的语气,让她万份确定她遇到了一个熟人。一个靠脸认人,只要脸上多了几道疤就认不出人的奇怪女人。姜丞柠,对血液万分敏感的少女,而且记忆力好的不得了——主要用来记仇。

 

      对面的人瘪瘪嘴,但在看见云寻双眼里的探究与疑问后,她也露出恶意的嫌弃神色,开口带着浓浓嘲讽,压低的粗粝声音警告意味明显:“你不是……”

 

      现在并不是寒暄的好时机,有什么东西隔在数月没见的她们之间,发出恰当的警告。云寻抬起手后退几步,雪地的松软让她没有着实的安全感,可令她惊讶的是,姜丞柠的攻击并没有继续。      

  

      “好了,很晚了我应该回去了。”安静的夜里云寻声音温软混着轻和的笑意,变声期的尖细沙哑还带着些稚嫩的余韵缠绕在每个字的发音间。姜丞柠抬起手指尖的同时,云寻身前刮起一道风,狠冽的风劲吹起的细雪阻碍了姜丞柠向前的步伐也迷了她的眼,在转头避开的时候她只听见拉开拉链的声音。

 

      待被风扬起的飞雪散开,与夜色相称的双眼轻转,恰好捕捉到转身跑进小巷狭窄甬道里的云寻。而云寻站立的地方,有两枚刀片躺月色下泛冷光。姜丞柠望着剩下的两枚刀片有点沉默,云寻要做什么?

 

      提步,姜丞柠也追了上去。

 

      逃跑途中,异能力飞廉被叫了出来,云寻一手撤下厚棉袄就套在飞廉身上,再将帽子拢上,还将围巾手套丢给她,对着飞廉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现在不能动手,飞廉你加油。”

 

      飞廉冷着一张脸看着云寻那张明媚的笑有了想打云寻一顿的冲动,云寻现在是笑得灿烂已经到达了没心没肺的地步。可飞廉很清楚,云寻体内被嵌入了制作精巧的小工具,用来录入打斗时生理各项数据,还附带追踪。

 

      刚要跑开去引姜丞柠的飞廉猝不及防被云寻一拽,云寻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这么急,飞廉板着的脸再度抽动了几下,只见云寻从袖口里掏出一枚刀片——这正是姜丞柠扔过来的三片中被她捡走的那一片。

 

      趁姜丞柠还没来,女孩拈着刀片在墙壁上飞快磨擦着,空出的手解开发带将头发揉乱,依靠听力在黑夜里搜索将近的脚步声,如此专注的她自然察觉不到好几米后,背后暗处的出口站着一个男人,高瘦冷漠,厚重的披风也遮不住他的瘦弱苍白。

 

      男人收敛的恰好的气场与一双足以窥破整场浓重夜景的淡紫红的眼眸,借着夜色隐匿在死角,默默观看着一场重逢、一场追逐。

 

      云寻两指夹起磨得尖锐了的刀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眉心紧蹙,手腕翻转时寂静的夜里涌动着淡淡的铁锈味,冰冷尖锐还带着沙石粗糙的质感划过娇嫩的脸颊,从指缝露出的月辉镀了一层霜色在刀片上。随着手腕转动,一股股小小的温暖湿粘逐渐滑落,在雪地溅开星星点点猩红。一道伤疤自额角划过鼻梁再到下巴,血珠滚落,其他细长不一的伤疤横在脸上各处,沾染血红的脸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好在是冬季,云寻并不用担心感染化脓太过严重,只是脸上粘腻温热的感觉和时轻时重的疼痛还是有些不舒服。在暗处观看全程的人压低了头顶的绒毛眼底一闪而过是如羽毛般轻的惊愕,随后连稍许玩味都逐渐漫上来,最后沉淀于眸底那一处深不可测的平静里。

 

      “啊!!!!!”云寻丢掉刀片突然尖叫一声,指着漫步前方的飞廉梗着脖子将嗓音变得极端的尖细,她忍着痛苦假装呜咽。与此同时,姜丞柠跑着赶来。

 

      眼前有一个头发蓬乱满手是血的女孩捂着脸整个人缩在地上,她抖得厉害,嘴唇蠕动着。姜丞柠抬头看向身前穿着长棉袄的飞廉皱了皱眉,想着云寻胆大任性谁挡伤谁十分随意,并且还万分怕冷,不可能大冬夜地穿着毛衣坐在地上。

 

      “云矮子!云寻矮子你站住!”沙哑干涩的粗糙嗓音姜丞柠转而向正在奔跑着的飞廉追去,她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关怀的焦急,全然没有凛冽的杀意。而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云寻听着这个称呼嘴角一阵抽搐。她真的很想回头吼一句,其实她已经摆脱一米五到达一米五零点五了!

 

      云寻忍着寒冷与密密麻麻开始泛滥的疼痛,听着远去的喊叫面无表情地甩开刀片起了身,拐进了幽暗的巷道里。原本在云寻身后的暗处之人,也转身离去。

 

      虽然很成功地摆脱了姜丞柠,只要自己脸上结痂,按照姜丞柠神奇的脸盲程度,她根本认不出自己。关于为什么要划那么多下,因为需要正当的自我削弱,给飞廉一个适合的自我提升的空间。

 

      在雪地里的女孩借着月色遮掩,从地上爬起来,默默拍掉手心的雪忍着寒冷折回,她流了那么多血,姜丞柠却还是没有对她的血液产生感觉,姜的“血瘾”没犯,暂时很安全。

 

      忍着寒冷抱着肩膀往回走的云寻松了口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暗处看完了一切回到温暖的居室,接到的是一杯辛辣温热的姜茶。


      “那个女孩的确是云寻。”陀思妥耶夫斯基卸了披风摘了帽子,捧着姜茶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眼睫将所见告诉了果戈里。顺便将云寻就住在他隔壁的事实转告了月见山知枫,而后月见山知枫的回复里没有了往日的焦躁不安,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后客客气气地请他们看好她。

 

      难道月见山知枫只是找人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否认了这个想法,让死屋动用分散极广的下属需要付出多贵重的代价,仅仅只是找人?看起来云寻希泽黎的价值还真是超乎想象的大。

 

      果戈里摸着下巴,反反复复在脑中排演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客观讲述的一切。

 

      “云矮子?叫这么亲密的肯定关系不差。”果戈里耸耸肩,“或许追她的女人是来帮忙的。不过她干嘛毁容呢?这举动真的奇怪。”


      陀思妥耶夫斯基端起姜茶抿了一口,待口腔内温热涩辣的味道淡去,才开口:“需要云寻希泽黎在月见山一族的资料才能得到解答。”

 

      这句话让果戈里耸耸肩,他小声“嘁”了一笑,明白他的工作很快就会来了。


      而云寻面对的是飞廉冷酷的表情和无数眼刀。飞廉被姜丞柠追上的时候不得不与她打斗一场,而姜丞柠却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最后飞廉抽身风化而去,给姜丞柠留下一身遮蔽寒冷的衣物。


      “她说她是以你外公的名义来的。”飞廉看着满脸血痂的云寻皱了皱眉。

 

      云寻缓摇着头,对于姜丞柠的那声云矮子有些无奈,可是想到自己的现状,收起双腿缩着身子把自己埋进柔软沙发的角落里。低烧、带伤、无法打斗、如懦弱的羊仔被群狼环视,满是无可奈何,满是无能为力。


      飞廉哼笑出声,语气中满是不屑:“看样子放你出来的外公也不帮你了。都说了那样的老滑头对你肯定不会太好的啊。小——孩——子。”


      “说句良心话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十四岁出头了。”就算被异能嘲讽,云寻也只是摊摊手,仅仅以平静到略带无奈的语气阐述了一下自己不是小孩的事实,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松了一口气,“而且我说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当外公那么容易放我出来的?”


      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见到阿泽了。比她大了不少的女人撑着下巴揉着她的脑袋。这么多年来没被撸秃也算幸运。


      诺拉才不会让我担心啊。沟壑纵横的脸上挂着笑,将秋后日暮西垂的悲戚与温暖一并送达。诺拉是云寻的昵称,在法国的时候,云无蔽告诉她,“你叫埃理诺。”


      那位病态的女人对她很温柔,那位慈祥的长辈对她抱有期待。女人的温柔是真的,长辈的期待却暗含其他不轨的含义。


      “总之你赶紧把脸照顾好吧,看着难受。”飞廉厌烦地挥挥手。一张满是血痂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悠得无法接受。或许自己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容易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的异能和异能者吧。

 

      “让它自己慢~慢~好起来。”被奇怪药物折磨过的云寻自愈能力远超常人,她对伤口不以为意。这种时候,需要用伤口来拖延时间、用伤口来摆脱太多的目光和注视,尤其是身体内埋下的那个录入肌肉反应的仪器。

 =================

个人觉得陀是不会闲到帮别人的。所以并没有帮我女儿

尽力让我女儿和陀见面嗝

======ooc小剧场=======

自娱自乐

其实开电闸那段:

陀:这位可爱的小姐,我来让你解脱吧。↓

陀(看不下去帮她开):长得矮没关系,作为报答你跳槽到我们这儿做事就行了,对吧尼古莱。

果:对对对对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我们这里设备齐全报酬丰厚

陀(开启贫血体弱模式):天啊我真是个完全不危险的病弱青年……我的威胁程度是负值。尼古莱你你你快扶我一下……(晕倒状)

云寻os:剧本里明确规定我不加入死屋

陀:来来来小妹妹我这里有栗子嘿嘿嘿嘿(bushi)

云寻光速退远jpg.

【以上ooc请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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